吧,你想搁谁也不会把自个儿的房子送外人住啊!”
两人相视一眼,秦淮茹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忧虑。她接着说道:“咱们还是尽快修缮这房子吧。入秋了,夜晚的寒气重孩子们可受不了。”话语间,打退堂鼓的念头已悄然萌生。
贾张氏一听还要修房子,心疼地她不要不要的,闹了半天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那这么多天里遭的罪白受了?
看着三十岁还是细皮嫩肉的秦淮茹,贾张氏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她曾经也是个年轻守寡的寡妇,为了孩子的未来,才不得不做出种种牺牲,想想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淮茹啊!不是妈不舍得花钱去修房子。可是家里就这么点钱,早早祸祸完了,未来的日子该如何应对?
我这个老骨头挨饿倒也无妨,但棒梗、小当和槐花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凄苦地抓抓头发,“可是,不修房子,咱们就这样住着吗?”她这日子是怎么了,真是江河日下,如今住的比“臭要饭”的都强不了多少。
贾张氏幽幽地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去求求刘之野吧!”
秦淮茹面露难色道:“我拿什么去求他,咱们两家关系又不好。他这人又是个心肠硬的,不会可怜咱们的!”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淮茹,你靠近点,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秦淮茹疑惑地凑近,却在一瞬间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盯着婆婆贾张氏,声音颤抖:“妈……您,您怎么会这样?这样做,我如何对得起已故的东旭,呜呜……”
贾张氏眼中泛着泪光,轻拍秦淮茹的背,“淮茹,别怨妈,当初妈也是这么过来的,或许这都是咱娘俩的命啊!”
秦淮茹爬在贾张氏的怀里,摇头低声痛哭道:“妈,我不同意,这么做我对不起东旭,对不起孩子们,您让我死了算了……”
贾张氏闻言感动坏了,之前她一直担心秦淮茹不守妇道,现在一瞧,人家根本没有这想法,贞洁烈女”的典范啊!
贾张氏感动归感动,但是不能当饭吃,于是她又做起了秦淮茹的工作。
“淮茹啊,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又少不了一块肉,事成之后,由不得他不同意。妈当初……”
闻言,秦淮茹的内心涌起一阵涟漪,她曾无数次幻想过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以及那充满力量的身躯。
可是她面上却楚楚可怜地道:“妈,就算我愿意,人家也不会看上我呀。他的老婆年轻又漂亮,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贾张氏轻蔑地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你真以为你了解男人吗?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家花那有野花香!”
“再说你也不差,回头你好好捯饬捯饬,再去买件新衣服、保证勾掉男人的魂。”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默默垂泪,以为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她再次劝慰道:“妈,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你并不吃亏,他年轻有为,有钱有势的。只要你能讨得他的欢心,今后就有享不完的福。”
不得不说,这老东西真是人间清醒。当初她绑定了易忠海,让她们娘俩顺利地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时刻。现在她又故技重施,想让秦淮茹走她的老路。
秦淮茹年纪轻轻守寡,一直是贾张氏心中的一块石头。她想,与其让秦淮茹在将来因为无法忍受而选择离开,还不如现在就为她找一个有能力但不会娶她的男人。
秦淮茹因此不必再考虑改嫁,家中从此有了坚实的依靠,且益处良多。她所付出的,只是一副皮囊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贾张氏喋喋不休地向秦淮茹灌输一堆谬论,而秦淮茹表面上默默承受,低头抽泣。
不过,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只有她自己个儿最清楚了。
……...
打这以后,贾张氏果真忍痛给了秦淮茹几张大团结;一心督促她赶紧去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再买点胭脂水粉打扮打扮。
“淮茹啊,咱别舍不得花钱。俗话说地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
贾张氏的话语落下,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于是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尴尬地解释道:“淮茹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秦淮茹仿佛认命了一般,叹了口气道:“妈!您老甭说了,我懂!我累了,赶明儿个我就买去。”说着背过身装作睡觉了,只是她眉眼间那抹怎么也隐藏不住的喜色,预示着她地心口不一。
贾张氏见状只好讪讪地说了句:“好……好,早些睡吧!”见秦淮茹终于就范,她很快陷入了梦乡。在梦中,她成为了刘之野的丈母娘,住在一栋宽敞的大房子里,家中陈设华丽,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贾张氏沉睡如猪,却在半夜突然爆发出一阵儿“咯咯咯……”的笑声,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秦淮茹惊愕不已,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二天,秦淮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在装矜持了。
她吃完早饭,丢下锅碗瓢盆让贾张氏收拾后,她就直奔供销社而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院子里的男人们可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