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是我出嫁之日,你处心积虑的送我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说完,她对身后的翠竹使了个眼色。
翠竹手中拿着一个檀木盒,交给韩昕瑶。
“这里面有三万两银票,还有一颗南海的夜明珠,算是为我母亲的大意买单,姐姐收下这件事咱们就算过去了,可好?”
“芸儿,那颗夜明珠可是勤王送你的,价值连城,你怎么可以给她?”韩夫人伸手要去拿,但是韩昕瑶快她一步,拿过盒子侧身闪躲开。
她打开盒子拿出那颗珠子,与萧墨临手中的那颗很是相像,看来真的是个好东西。
她握在手中对韩昕芸说道:“看在妹妹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说完她把手中的盒子扔向翠竹:“这里面的银钱就算是我这个姐姐给你添置的嫁妆!”
韩夫人气的上前去争夺:“你把夜明珠还给芸儿!”
“母亲!”
韩昕芸厉声喝道:“不要再闹了,你是想把所有的人都招来吗?”
听到韩昕芸的话,韩夫人瞬间安静下来,她狠狠的瞪着韩昕瑶,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姐姐,你送我的这份大礼我很喜欢,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嫁去了蜀南,你便可以顺利嫁给二皇子,我们在父亲的眼中都是一样的,希望你不要落得像我一样的下场!”
韩昕瑶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她看向韩昕芸。
“妹妹说的话我记下了,姐姐便祝你······新婚快乐!”
看着韩昕瑶离去的背影,韩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气的脸色涨红,忽而抬起头一脸歉意的看着韩昕芸。
“芸儿,都怪母亲大意,若是那日我打开查看一番也不会出现今日之事。”
韩昕芸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母亲,且让她得意一时吧!很快她便同我一样,只能是一颗弃子。”
韩夫人这才好受了些,只是还是十分心疼。
“那颗夜明珠十分珍贵,你就这样给了她,若是勤王日后问起来,你要怎么说?”
“我自有办法,母亲不必担忧。”说完她看向屋外的天上,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时辰要到了!”
韩昕芸在韩夫人的不舍中,被韩暮年背上了花轿。
蜀南路程遥远,她今日出嫁,路程也是要有三日,而韩暮年作为兄长要代表韩伯府送亲。
韩夫人泪水涟涟,十分不舍的看着花轿越来越远。
韩伯公眼角也微微湿润,他伸手抹了一把,然后转身招呼众人进府。
韩昕瑶作为府中的嫡长女,少不得要出来与官眷寒暄,大家因为宫中一舞,对她也是很有改观。
她扯着僵硬的笑容与大家一言一句的说着话,眼角扫到屋内的萧墨临,两人转头四目相对,韩昕瑶一愣,随后快速闪躲开。
看到她有些慌乱的眼神,萧墨临不自觉的提起嘴角,一旁的陆修言看到,开口问道:“萧二公子是看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没什么!”萧墨临放下手中的酒杯,收回目光。
陆修言抬头看向人群中的韩昕瑶,女子眉目含笑,一身水蓝色彩长裙沐浴在阳光下,一颦一笑都十分惹人注目,陆修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旁的萧墨临见到陆修言的表情,刚刚带笑的脸瞬间变的阴沉,再次看到韩昕瑶脸上那明媚的笑,恨不得亲手撕碎。
直到晚上府中才恢复了平静。
韩昕瑶感到自己的脸都笑的十分僵硬,等收拾好自己,红杏端来参茶,“姑娘喝点参茶吧!”
韩昕瑶接过来一饮而尽,“你也去休息吧,明早不用叫我。”
红杏知道韩昕瑶今日有些累,接过汤碗,把多余的蜡烛熄灭,只剩下床头那盏便退了出去。
韩昕瑶躺在床上,手中拿着韩昕芸给自己的夜明珠,在黑暗中那颗珠子泛着明亮的光,虽说没有现代的灯光那般明亮,但是却也能把周围照的很清晰。
与萧墨临手中的那颗相差无几。
有了这个,确实方便许多。
这颗夜明珠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韩昕芸这么舍得。
她收好珠子,打算早些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些燥热,她伸手扯了扯里衣,感觉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
现在天气十分寒冷,屋内还烧着热炭,但是也不至于这般热。
她起身想去喝些水,可是双脚刚挨地,就差点摔倒。
她只觉得双腿酸软无力,喉咙发干。
忽然眼前也有些飘忽,她用力的闭上眼再睁开,才堪堪看清楚一些。
她意识到自己是被下药了,刚刚自己只喝了红杏端来的参茶。
是红杏!
这时房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刀子在滑动门栓。
韩昕瑶从枕头底下拿出匕首紧紧握在手中,但是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随后她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臂上用力刺下去,疼痛的刺激下,让她恢复了些清醒,身体也有了些力气。
这时房门被打开,寒风吹进,纱帘在空中不断晃动。
韩昕瑶起身躲在床后,看着来人蹑手蹑脚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