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爹爹和母亲为我准备了不少,怎好让姐姐拿着先夫人的东西送我,姐姐还是留做念想吧!”
“妹妹这么说不是跟我见外了吗?我只有你这一个妹妹,给你添置些嫁妆是应该的,我现在就去找母亲和爹爹!”
“不用!”
奈何韩昕瑶脚步太快,她根本就没拦住。
韩昕芸对一旁的翠竹说道:“你现在赶快去找母亲,一定要让她阻止韩昕瑶,此事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就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翠竹听到后,连忙出了门。
韩昕芸担忧的看向门外,韩昕瑶真的变了!
这么多日她不说给自己添置嫁妆,偏偏要等她出嫁之日,看来早就做好在今日打算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韩昕瑶来到前院看到韩伯公与韩夫人站在人群中,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与众人寒暄畅谈。
“昕瑶,你怎么过来了?”
韩暮年看到她,大步走过来。
韩昕瑶见到韩暮年浅浅一笑。
“大哥,刚刚我去见了妹妹,今日她出嫁我这个做姐姐的理应聊表心意,所以来寻母亲在我母亲的嫁妆里分出一些给她做陪嫁。”
韩暮年皱眉看着她,那些嫁妆的事他听说了,其实他也很不赞同韩夫人把这些东西握在手中,毕竟那些东西他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握在手中。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翠竹已经快步的找到韩夫人,把韩昕芸的话转告给她。
她听后脸色微变,转头看向与韩暮年说话的韩昕瑶,眼中的怒火藏都藏不住。
对上她的眼神,韩昕瑶回之微笑。
韩夫人与身旁的人说了两句,便向韩昕瑶走来。
两人四目相对,饶是韩暮年不知道其中原由,也发现了二人之间的不寻常。
他不由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韩昕瑶,前些日子韩夫人与他说起过韩昕瑶的变化,他还有些不相信。
毕竟在府中十几年,她从来都是胆小怯懦的性子,怎可能说变就变了?
可是宫中一舞,让他意识到韩昕瑶也许真的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难道这些年他们都被她骗了?
“母亲!”
韩昕瑶与韩暮年看着韩夫人齐声唤道。
“不敢当,你这声母亲我承受不起。”
韩夫人怒目看着韩昕瑶。
若不是今日是韩昕芸出嫁的日子,她定会好好的教训韩昕瑶。
把戏居然敢耍在她的头上,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仁慈。
一旁路过的人听到韩夫人的话,不禁转头向几人看来,好奇的看着二人。
“母亲,女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的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跟女儿一般见识。”
看到她如此做作,韩夫人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周围异样的目光,韩夫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你同我来。”
韩暮年刚想开口说话,便被韩夫人阻止:“暮年,二皇子与萧二公子在前厅,你不过去吗?”
听到这话,韩暮年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韩昕瑶,行礼告退。
韩昕瑶跟着韩夫人来她的院子,一进门她便让屋内的闲杂人退了下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夫人觉得我想做什么?”
看到她邪魅的笑容,韩夫人顿时拍案而起:“你明明把那些嫁妆全部转移,却还让我把空荡荡的箱子搬走,可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中?”
韩昕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母亲?夫人说什么笑呢?我的母亲是已故的段芷兰,你只不过是妾室抬起的,一不是明媒正娶,二没有八抬大轿,拿什么敢与我母亲相提并论?”
“你、你放肆!”韩夫人没想到韩昕瑶会如此揭自己的短。
“当初若不是你母亲横插一脚,我便是这韩伯府明媒正娶的正头夫人。”
“夫人有时间与我讨论陈年旧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释我母亲那些不翼而飞的嫁妆吧!”
韩夫人气的眼前发黑,伸手就要打韩昕瑶,不曾想手腕被韩昕瑶握住,传来丝丝疼痛。
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韩夫人,春桃上前去掰扯韩昕瑶的手。
“大姑娘,你放手,你怎可与夫人动手?”
韩昕瑶看了一眼春桃,用力一甩,韩夫人瞬间跌坐在椅子上。
春桃上前去搀扶她,“夫人,你怎么样?”
“夫人若是没有办法向我解释,那我现在就去找父亲,就是不知道今日这么多人都在,父亲一向在乎府中的声誉,到时候让人知道夫人私吞了我母亲的嫁妆,到时候京中之人该如何看待夫人呢?”
韩夫人脸色铁青的看着韩昕瑶,她实在太小看她了,自己这么多年居然都被她骗了。
“那些东西在哪里自己心里清楚,我带回去的明明就是空箱子!”
“夫人这话可就不讲理了!”
韩昕瑶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韩夫人。
“全府上下可都看到夫人从我院中把那些东西搬走,现在你说是空箱子,谁会信?”
韩夫人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胸口不断起伏,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