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也一直关注着韩暮炀的动作,放他看向银儿时,她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忽然预感待会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韩伯公命人把银儿押过来,银儿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上。
“这些话是你教给炀儿的?”韩伯公对这个银儿印象很深,韩暮炀自出生便是她带着,韩暮炀对她的依赖更是超过了柳如梦。
“奴婢没有!”银儿抬头否认,眼神中都是慌乱。
“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出来吗?炀儿身边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我一个个的挨个拷打,就不信没人说出实情。”
韩暮炀身边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吓得不轻,一个个的磕头求饶。
“伯公爷明鉴啊,我们平日只是照顾小公子的起居,与小公子都说不上话,怎会教他这些呢?”
柳如梦期期艾艾的看着韩伯公,“伯公爷,我自知身份卑微,没办法给炀儿挑选合适的服侍之人,可是这些人居然教导炀儿说这样的话,今日只是被大姑娘听了去,若是哪日炀儿口无遮拦被旁人听了去,我就是死一万次都难辞其咎啊!”
韩夫人听到她这话顿时有些忍不住想要发火。
“你这话是何意?你是在指责我给炀儿找的人心怀不轨,还是觉得我这个嫡母故意让下人去教唆炀儿说这样的话?”
“夫人,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韩夫人怒目看着柳如梦:“平日你仗着伯公爷的宠爱对我便多有不服,如今又来哭诉你身份低微不能为炀儿挑选侍候之人,你可还将我这个主母放在眼中?”
柳如梦捂着嘴哭诉道:“夫人何必这般冤枉我?伯公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夫人这般冤枉人,可是要断了我的活路啊!”
韩伯公被两人喊得烦躁不堪,对着银儿大声喝道:“你还不承认是不是?”
银儿吓得浑身一颤,抬头看向上座的韩夫人。
韩夫人见她看向自己,心里一慌,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好似这就是一场局,一场给自己设的局。
见银儿还不说话,韩伯公立刻唤了人来:“来人,把银儿拉下去家法伺候,直到她说出实情为止!”
银儿一听这话,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伯公爷饶命, 伯公爷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教小公子说过这样的话。”
见她这样说,韩伯公更加生气,“把她带下去!”
“伯公爷,奴婢真的没有啊!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当初可是您安排奴婢去侍候小公子的,您看在奴婢前些年一心一意伺候大公子的份上,替奴婢求求情吧!”
韩夫人听到她的话气的脸色发青,被她这么一说,不就说明她的所作所为是自己指使的吗?
韩伯公转头看向韩夫人,眼神中都是探究。
韩夫人被他看的寒毛直竖,她知道韩伯公看她的眼神明明是在怀疑这件事就是自己做的。
“夫人,银儿当初是你派去侍候炀儿的,这件事你怎么说?”
“伯公爷,你这话是在怀疑我教唆银儿做的此事吗?”韩夫人眼神中满是受伤的神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并非说是你教唆的银儿,只是问你此事怎么看?”
韩夫人缓了缓心情,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若是此时她还不明白几人存了什么心思,这些年她便白做了这韩伯府的主母。
“银儿,我且问你,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给小公子听的,你最好实话实说,若不然就算是你伺候了大公子多年我也绝不会姑息。”
银儿听到韩夫人的话眼神有些飘忽,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道:“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同小公子说过这些话,奴婢知道府中最是忌讳下人私论主子,怎可能会明知故犯呢?”
柳如梦听到她的话,转头厉声道:“若不是你会是谁?炀儿的院子贴身侍候的只有你,除了你可以与他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谁会有这个机会?”
银儿匍匐在地上,哭诉道:“姨娘您不能这样冤枉奴婢啊,奴婢虽是下人,可也不能让人这般栽赃啊!”
韩昕瑶听着两人的话,眼睛却一直关注着韩伯公的神情,见他脸上全是不耐。
“行了,既然她不承认,那就拖出去动用家法,还有另外几个,我就不信他们没人说实话。”
屋内瞬间涌进一些人,把韩暮炀院子中的下人全部拉了出去,院中顿时哀嚎一片。
不多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伯公爷,有人有话要说。”
韩伯公摆摆手:“把人拉进来。”
随后一个被打的双腿浸血的丫头被拉进来,她趴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看着韩伯公。
“奴婢、奴婢有话要说。”
韩伯公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说!”
“奴婢之前无意间听过银儿姐姐与小公子谈论起大姑娘,言语间都是对大姑娘不敬,银儿姐姐发现后曾威胁奴婢不可话多,若不然、若不然夫人不会放过奴婢及奴婢的家人。”
丫头说完后,无力的趴在地上晕死过去。
韩夫人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根本就是胡乱攀扯,我从不知道有这样事!”
大家把目光落在韩夫人的身上,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