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一个学子叫道。
她是唯一一个见到过造谣者正脸的人。
被指着的人是个洒扫妇人,被这么多人看着,惊慌失措地丢了扫帚,转身就跑,“不是我!不是我!”
李娜听到声音,眼睛一亮:“就是她!我耳朵好使,听过的声音短时间内都忘不了。”
其他几个学子听她如此说,仔细想了想,恍然,“对对,我当时听到的声音好像就是这样子的。”
根本用不着唐云出手,一群看热闹的学子们早就热心地上前拦住那妇人。
一群人乌泱泱围上来,妇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
根本不用审问就竹筒倒豆子般向外吐露秘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闺女生病了,但我没有足够的钱去买药,有人告诉我,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能换取五两银子,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原来如此,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谣言。”
“我就说这事不对劲吧,谣言传得太快了!”
“嗤,马后炮,之前就你说得最起劲!”
唐云没管哄闹的人群,问那妇人,“是谁跟你说的?”
妇人迟疑。
唐云拿出一锭银子,“告诉我,它就是你的了。”
妇人眼睛一亮,忙不迭道,“她就是学院里的学子,她见我的时候虽然做了掩饰,但她的眼神、身体形态我能认出来。”
唐云点头,把银子扔给她,“你帮我抓住她,我就再给你一锭银子。”
妇人连连点头。
唐云环顾四周,拱手道,“感谢诸位同窗的鼎力相助,帮我抓到此人,我之前因病退学,吕夫子曾是我的恩师,所以我病愈后就去找吕夫子办理学籍。然而,没曾想我不过是提了些茶点上门,竟被有心人如此诬陷……她今日敢如此对我,也难保日后不会用此法来对付得罪她的人,我欲揪出此人,诸位可愿随我同去?”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学子们听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们也怕自己会像唐云一样,莫名被陷害,于是,纷纷表示愿意和唐云一起去抓人。
……
林雪家里疏通了关系,不用住学院,有马车接她回家,走时她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叮嘱道,“骆师妹,要是真出什么事了,记得来找我。”
说完,她放下车帘。
马车哒哒哒地走了。
骆晓慧也带着一路好心情往学院走,她不仅入了林雪师姐的眼,对方还如此珍视她,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也有成为修身斋一员的潜力!
不然,为什么林雪师姐只亲近她,而不亲近唐云呢?
看来曾经的神童也不过如此嘛。
想到这里,她不禁哼笑出声,这时候的唐云还不知如何狼狈呢,整个学院的愤怒也不知对方承不承受得住。
活该,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就该过这样的日子。
她喃喃自语,“唐云啊唐云,你说你为什么不和你娘一样安安静静地死去,非要回来呢?”
她的好心情维持在踏入学院大门的那一刻。
门内乌泱泱一片人,丫鬟们掌着灯,照得大门口亮堂堂的。
守门人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用帕子擦拭额头冷汗,院长咋还没来。
骆晓慧抬眼,正对上一双清棱棱的眼,正是唐云,她身姿挺拔,立在众人中间。
“又有人回来了,快看看是不是这人?”
一个学子向一旁问道。
骆晓慧看过去,一个她十分眼熟妇人,正揣手站在角落里,伸着脖子仔细打量她。
骆晓慧脑子轰隆一声,整个人呆愣住。
怎么有这么多人?
唐云该不会真的将所有人都质问了一遍吧?
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微微发颤,“你,你们干什么呢?”
那妇人眼睛一亮,激动地指着她,“就是她,就是她!身高、眼神、神态还有声音都对上了!”
终于抓到人了!
众学子也激动起来。
“没想到竟然是致知斋的学子,我还以为是诚意斋或者修身斋的学子呢。”
“难道她也想参加交流赛?”
“她是我的同窗,以她的学业可没法参加交流赛……”
致知斋认识骆晓慧的都紧蹙眉头,特别是乙班的学子,眉头都快打结了,怎么也没想到,造谣之人竟是自己的同窗。
冯静冷哼,之前看走了眼,没想到竟是这个怂货。
骆晓慧嗓音干涩,“你,你们在说什么?”
唐云往前迈了一步,直视骆晓慧,“骆学友,听说你看见了我向吕夫子行贿,索要交流赛名额,不知你是在何时何地看见的?”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骆晓慧强装镇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才刚从外面回来。”
她冷冷看向妇人,“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
唐云也看向妇人,“她说得对,我们也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你有没有证据?”
妇人两只手绞在一起,“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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