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顿时拘束了起来摸着脑袋道:“不然我们再讲一遍?”
翁归笑着摆摆手:“不用了。今天左夫人受了惊吓,想必也惊扰到了腹中的胎儿。不如让春花和初夏来唱一段诗,为夫人压压惊!”
“好!我去取琵琶琴出来!”春花说完笑着转身进屋。
初夏赶紧帮着把桌子拿开。
春花抱着琵琶琴一遍弹一遍就出来了。
初夏一听这曲子,就知道春花的意思了,于是落落大方地站在大厅中间:“下面我和春花为大家吟唱一曲才女卓文君的《白头吟》,希望昆弥和我们公主可以白头到老!”
解忧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自幼就喜欢顶碗走钢丝,诗书实在读得不多。这卓文君是谁啊?”
春花一边弹琵琶,一边谦卑道:“公主不知不要紧,且听春花慢慢讲来。卓文君乃临邛首富卓王孙的掌上明珠,她不仅姿容娇美,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他们家掌握着当地盐铁生意,家产简直富可敌国。士农工商,这卓王孙觉得钱再多,也还是个商人,想找个官宦人家做亲家。于是把卓文君许配给成都一个姓董的官宦人家,卓王孙给女儿一百奴仆,百万嫁妆。可是嫁过去没多久,他的相公就病死了。最后才知道人家是专门找她冲喜的,还白白得了封厚的嫁妆。”
解忧听了忍不住叹息:“可惜了这么一个奇女子啊!”
初夏双手交叉做了一个漂亮的反转:“公主莫急。这大才女卓文君的人生马上就有反转了。她不愿意在婆家遭受非议。于是带着丫鬟悄悄跑回了娘家。刚好有一日,卓王孙宴请文人雅士,席间大才子司马相如趁着酒兴一边抚琴一边吟唱《凤求凰》。卓文君躲在竹帘后面听得真真切切。最后两人终成眷属,成就了一段段佳话!”
翁归点点头:“司马相如的名号我倒略有所闻,只听过他的《子虚赋》却没有听说过他的《凤求凰》。”
解忧有些等不及了:“我觉得卓文君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你们就先唱白头吟吧!明日再唱《凤求凰》。
春花和初夏齐齐一拜,一人一把琵琶琴,边弹边唱: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文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解忧摸着肚子,沉浸在优美的琴声里。看见春花他们已经唱完了,连连拍手:“唱得好,就是觉得有些凄婉,有些意思不太懂!”
翁归看见阿巴克已经带着御厨们送餐来了,于是赶紧扶着她起来:“我们先吃饭吧!我知道,一会儿我解释给你听。”
“好!”解忧看看香草和义姁:“你们都留下一起吃吧!”
翁归也道:“这么多菜,大家一起热闹!”
义姁递给香草一个眼神,香草立马领悟:“我们还是回去吧!,还有奶妈在呢!”
少夫不乐意:“不走,不走!”说着就往凳子上爬。
解忧乐坏了:“你看,小少夫多好,你们就坐下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香草拉了一把义姁。
看见春花他们还站在一旁,她催促道:“你们也快去吃吧!”
“奴婢们伺候完你们用膳,再去吃!”
解忧不乐意了:“这世上只有天生的男女,没有天生的奴婢。以后在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礼节。”
“今天你们表演得很好!”翁归看向阿巴克:“你去通知厨房再加几个菜,和他们一起吃吧!”
“多谢昆弥!多谢左夫人!”阿巴克领命而去。
春花他们也乐呵呵地去了偏房用膳。
且堤侯单于真在军营里看着李旭练兵,独孤焦急地跑过来躬身一拜:“大单于,乌孙使者送来了一大箱礼物!请您去亲自过目。”
“交给左贤王他们处理便是!这么点小事也来禀报?”
“可是使者交代了。翁归昆弥嘱咐了一定要你亲自打开!”
“好吧!我倒要看看,这翁归靡到底给我送了什么奇珍异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现在知道我们匈奴才是他最好的靠山了?”
独孤小心翼翼答道:“就是!”
“那个叫李陵的汉人怎么样了?还是那副臭脾气?”
“比我们茅厕里的石头还硬。刚开始不吃不喝,最后终于肯吃东西了,就天天想着逃跑。逃跑了好几次,都被我们的侍卫抓了回来。”
“看来,是个有骨气的汉子。”且堤侯走到自己的大帐里面一看,好大一口红木箱子。
他立刻面露喜色,吩咐左贤王道:“快打开看看!”
左贤王一刀下去,红木箱子上的绳子就被隔开了,他掀开盖子一看,大惊失色:“这,这不是……”
“是什么?”且鞮侯单于也伸头过来看:阿朵七窍流血,披散的头发,半遮着脸,瞪大着双眼。
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拍在木箱子上面:“翁归靡!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磕头求饶!”缓了缓,他沉声吩咐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