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姁把药材倒出来,仔细辨认以后才放心放入砂锅,让香草帮忙看着,自己急忙来到昆和殿。
自从解忧怀孕以后,就不再研究那些瓶瓶罐罐和药材。
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还是拿起瓶子仔细研究着。
义姁见状赶紧接过药瓶,用小竹片舀了一块,仔细闻了又闻。惊喜地看着解忧:“公主,这是江湖上最温和的解毒药,我们以前的百毒散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方法。而这个里面的药材都是扶正祛邪的,婴儿孕妇都可以用。而且可以护住五脏六腑不受损伤,我再给你涂一点。”
翁归这才放下心来:“以后,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你再去冒险了。我简直太低估匈奴人的险恶了。”
解忧却躺在床上浅浅一笑:“不是有世外高人出手了吗?我说了我不会有事的。”
“以后不许逞强了。”翁归拉着她的手握了握:“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解忧猜测到她肯定是去处理阿朵的尸体,也不想再问了。如果她最后露这么一手,她或许还想替她求求情,可是她居然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来有些人已经被所谓的仇恨和使命蒙蔽了心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翁归到达火刑现场的时候,卫士们正准备把阿朵绑在木架上和阿满都一起焚烧。
他朝着阿巴克耳语一阵,阿巴克立马过去让卫士把阿朵的尸体放了下来。
阿满都哈哈大笑:“阿朵姑娘看来比我还幸运一些啊!”
翁归气愤地喊道:“把他嘴巴堵上,行刑!”
卫士拿着火把,点燃了阿满都周围的干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只见有个人影不停挣扎,最后他和身后的木架一起倒下了,只看见一个大火堆。
来看热闹的人被远远地拦在外圈,他们都纷纷摇头,这可是乌孙有名的国医啊。王庭贵族,牧民商人,很多人都让他瞧过病。
大家也知道,军须昆弥的死肯定和他有关,所以都只敢感叹,不敢议论。
香草端着熬好的解毒汤药流着泪过来了,后面跟着春花和初夏,他们一个牵着少夫,一个端着一盘糖葫芦。
解忧忙得眼睛都不够看了:“香草,你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听义姁说了心里就害怕得不得了。想着细君公主走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伤心起来了。”香草说着,就把药碗放下解忧的床头,扯了手帕擦眼泪:“以后你千万要听昆弥的劝。不要事事亲力亲为。保护自己是最重要的事,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汉和乌孙边境的子民,还有我们,还有少夫。如果你有个闪失,我们这些人在这宫里怎么过啊?就当香草自私,求您了公主!”说着就跪在了解忧的窗前。
解忧被她说得心里一下子沉甸甸的。
以前在敦煌,他天不怕,地不怕。因为她肩上没有这么重的担子,可如今不一样了,有这么多人需要自己的保护。
解忧也擦擦眼泪:“香草,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不再这么逞强了。有我在乌孙一日,我就保你们平安!”
少夫赶紧过来使劲地拉香草的胳膊:“香香阿姨,起来!”
解忧伸手摸着少夫的羊角小辫子:“你看。没白疼他,小丫头真让人稀罕。”
义姁这才端过药碗:“公主,我喂您喝药吧!”
“我自己来!”
“刚才还说不逞强!”
“好吧!趁着怀孕,好好装一下小鸟依人!”解忧半躺着,享受着义姁的服侍。
小李子这时从外面蹦跳着进来了,翘着兰花指道:“公主,听说刚才你又差点被匈奴的细作陷害。我和小东子给您说一段书压压惊!”
小东子拿着一根竹棍跳下花墙:“我们公主是巫山神女转世,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是她的对手。”
解忧被他们滑稽的动作,和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我还是去大厅里的软榻上躺着,你们才能施展得开!今天多亏了东方先生的朋友,你们就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吧!”
“得令!小的这几天刚好在收集东方先生有趣的故事。”小李子踩着梅花桩出去了。
初花和初夏赶紧扶着解忧起来:“公主,您慢点!”
小李子和小东子已经在外面摆好了道具:一张桌子,一个大块棉花,还有一把木剑。
首先上场的是小李子,他拿着木棍在手里一边转圈,一边踩着碎步转圈圈:“今天我和我的搭档小东子就给大家讲东方先生割肉遗妻的故事。话说有一天,皇上要赏赐给大臣们鲜肉,所有人都排好队等着分肉,可是给大家分肉的官员一直到中午也没有来。谁也不敢有怨言,只好默默地等着!”
小东子扮演的东方朔拿出腰上的木剑,就割下一块棉花,对着面面相觑的官员说:“这天太热了,我先回去了。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小李子手指西方的太阳叹息道:“直到下午,那分肉的官员才来,一看少了一大块,非常愤怒,于是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皇上。,皇上立刻把东方朔召来,质问道:你擅自割肉,这是为何啊?”
小东子不慌不忙道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