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都朗声大笑:“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吗?我们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而已。”
阿朵听了这话,突然感到心底一阵悲凉。
如她所料,她知道她再也见不到解忧了。但是,冯嫽和程飞却来了。
冯嫽见她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和以前当侍女的时候的样子,还真是判若两人。
她冷笑一声问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会转告解忧公主的。”
“让我见见胡杨公主的孩子泥靡。”
“你以为你谁啊?你想见谁就见谁?”
“因为我这里有一个大秘密,有关匈奴细作的。”
冯嫽不耐烦了:“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你自己就是细作,还在这里危言耸听。”
“你不相信就算了!”阿朵坐在草垛上,不再说话。
程飞想了想道:“我们还是禀告昆弥和公主吧!”
阿朵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我只给解忧公主一个人说。”
冯嫽一听,抬起手就想揍他,程飞拦住她:“我在这里看着她,你去禀告昆弥,记得一定要告诉昆弥!”
翁归正在书房,看见阿巴克急匆匆进来,他立刻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阿巴克这才招呼冯嫽进来:“还是你来说吧!”
冯嫽把阿朵的要求说了一遍,担心地问道:“昆弥,你说这事儿要告诉左夫人吗?我担心这阿朵可能是在做锤死的挣扎,想找机会加害公主。”
翁归也俊眉紧锁:“你先下去,容孤再考虑一下。”
冯嫽走后,翁归就吩咐阿巴克道:“帮我把右将军请过来!”
具堤侯单于派出好几路人马,都没有找到胡杨的下落。
心里很是郁闷,一大早听探子来报,说阿朵即将被处于火刑,他气得差点拍碎了桌子:“一定不要要把胡杨的孩子抢回来!”
左贤王一听立马劝道:“单于说的是,不过我觉得此事不能急在一时。听闻这昆弥和大汉公主对小王子很好,专门请了奶娘!不如等他大一点了,我们再去要孩子。”
“我们匈奴人就要有匈奴人的血性,交给大汉公主抚养,不是养成了汉人的习性。”
“但是解忧公主绝不是等闲之辈,让小王子在大汉公主身边耳濡目染,学一些本事也不错。我觉得小王子才是您对付大汉公主和翁归的一把利刃。以后我们经常派使者前去探望送礼便是!”
大单于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再怎么他也是我匈奴的后代,他的骨子里留着匈奴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如此,你这就安排独孤备上厚礼去探望泥靡。”
“遵命!”左贤王顿了顿又问道:“还有一件事,那个李陵怎么处置?”
“孤亲自去看他!”具堤侯单于说着大步走下了王位。
城外的刑场上早就堆好了两大堆干柴。
在出城的时候,阿朵被程飞拦住了:“你不是想见公主吗?跟我来!”
阿朵到了马车面前,程飞掀开车帘,果然看见香草抱着泥靡坐在解忧的旁边。马车周围由将军带着禁卫军团团包围着。
解忧拿出一个漂亮的酒壶和一个花碗:“阿朵,我们各为其主,我不怪你。这是我们自酿的米酒,就当给你送行了。”说完自己先喝了半碗,才又给她倒了一碗:“你放心喝吧!没有毒!”
“多谢左夫人!请你一定要善待泥靡王子!”说完端起碗一口喝完。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都可以告诉我!”
“没有了!我的父母早就死了,也没有什么亲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胡杨公主。如果她实在走投无路,还望左夫人可以收留她!”
“一定会的!”解忧举起左手:“我向上天起誓。我和昆弥一定会善待泥靡和胡杨!”
阿朵满意地点点头:“关于细作的事,我只想告诉你一人,你把手伸出来。”
翁归厉声喝道:“你不要故弄玄虚,你不说孤自己也可以查到。”
解忧瞪着她,把手伸给阿朵,阿朵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解忧正在专心看字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被阿朵的指甲划破了,她有些吃痛。但是看见阿朵已经在写第二个字了。就强忍着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等她写完,解忧吃惊道:“难道是带贝?”
突然她感觉自己头脑灼热,有些头晕。
翁归拉起解忧的手一看,一脚踹在阿朵的腹部:“你对她做了什么?”
阿朵从地下爬起来才厉声道:“当然是毒药。”
解忧一听,吓得脸色煞白,直冒冷汗:“我的肚子好疼!”
“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孤一定把你五马分尸!”
“没有解药!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随你怎么处理!”
解忧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马上要向昆弥求情,免你死罪!”
“你早干嘛去了?一切都太晚了!”
“我也是才知道,你要处以火刑!”解忧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
“右将军!把她重新押回大牢,严刑拷打,折磨致死!”翁归一步跳上马车:“走,去找义姁!”
阿朵却哈哈大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