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听了这话。心里一愣。
黙了默,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冯嫽紧跟其后。走了好远一阵才道:“没想到,这胡杨公主还真是转了性子了。”
解忧有些不忍道:“冯嫽。我和翁归是不是太自私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分离。”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是她命该如此。要不你把她留下来?做翁归的右夫人?”
“你这臭丫头!”解忧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斜睨她一眼,径直往前走。
刚回到昆和殿门口,翁归一脸的焦急:“你去哪了?出去一趟就没有看见你。”他扶着解忧进屋,才脱下阿巴克的衣服
“胡杨生了,生了一个男孩!”解忧挽着翁归的手坐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胡杨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她说让我帮我找个奶娘,把孩子交给我们抚养。她和呼延浩将军浪迹天涯去。”
翁归听了,一脸的吃惊。
解忧继续道:“她今天还告诉我。她从小就父母双亡,她是被大单于收养的。我突然觉得她也不容易。”
翁归揽着解忧:“她能这么想,是最好的。我刚才打扮成阿巴克的样子去赤谷城外转了一圈。据探子来报,大单于已经知道了胡杨产下男婴的事,正在集结兵马。你说,这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难道我们王庭里也有细作。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看来大单于早就野心勃勃了。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你别着急,我让右将军先去探探虚实,看看他们带了多少兵马,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正说着,阿巴克举着一封密函飞奔而来:“昆弥,大单于派人送信来了。”
翁归打开,和解忧一起看,只见信上写到:“翁归贤侄。别来无恙。听闻胡杨公主已经生下王子,现在可以册封她为右夫人了吧!本单于特派右贤王前来探望一下公主,不知意下如何?”
他气得把密函揉成一团,啪的一下扔进了火炉里:“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解忧拍拍他的手:“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来个瓮中捉鳖。”
“如何瓮中捉鳖,夫人快细细讲来。”翁归一脸的期待。
解忧屏退左右,拉着翁归去了书房。
阿朵给泥靡喂饱了奶粉,就把她放在胡杨的身边睡下了。
她等着胡杨也熟睡了,才悄悄地溜出房间,径直走向书房。他看看四下无人,赶紧拿起笔写信。
写到一半,解忧突然带着初夏进来了:“阿朵,你在忙什么呢?”
阿朵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收好绢帛:“我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想写信回去问候一下。”
“是吗?最近王庭里出了细作,所有出入的书信都要检查。得罪了,阿朵姑娘!”解忧朝着初夏使了个眼色。
初夏立马上前,伸出双手。
阿朵扑通一声跪在解忧面前:“左夫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求求你饶过阿朵吧!”
“那这么说,胡杨公主生下王子的事也是你告诉的大单于的咯?”
“阿朵点点头!我哥哥还在大单于手下当差。如果我不从命他就会有危险。”
解忧冷笑一声:“可怜胡杨公主这么信任你。我不发落你。你自己去向胡杨公主请罪吧!”
谁知,阿朵冷不丁从袖口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朝着解忧的腹部刺过来。
幸好初夏反应快,一脚踢掉了她手里的匕首。
又是狠狠一脚,阿朵被踹翻在地,初夏捡起匕首,把她反手扣住:“你这也是迫不得已吗?”
阿朵再也不想扮演小白兔了,她面露狰狞:“是!我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要找机会刺杀解忧公主的。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汉人,亲手杀死了我的阿爹。我活着的目的就是要为我爹报仇。”
“两军交战,必有伤亡。又不是我杀死你爹的。你为什么把这个账记在我头上?”解忧喝道。
“你们这些汉人都一样。今天被你抓住,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阿朵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想死没那么容易!”初夏拿出一块手帕堵在阿朵的嘴里。
解忧叹息一口:“打入大牢,听候昆弥发落吧!”
她刚想离开,就看见冯嫽带着一个身材丰满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公主,奶娘找到了。”
“好!辛苦了!”解忧拍拍冯嫽的肩膀:“走,我们一起去胡杨公主那里!”
胡杨公主一看,这个奶娘慈眉善目,也穿得干净利落,很是满意。
她笑着把嗷嗷待哺的孩子递到她的手中:“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待这个孩子,胡杨在这里谢过了。”
奶娘连连点头:“我一定悉心照料。”说着就撩开衣服,给泥靡喂奶。
胡杨缓缓起身,从头上取下两个宝石发夹:‘这个你拿着!’
奶娘连连摇头:“左夫人说了每月给我二十两银子,这个不需要!”
“奶娘你收下了,公主才能安心,你就拿着吧!”
听见解忧这样说,奶娘才抱着孩子微微躬身:“多谢公主!”
这时,翁归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