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若不离不弃,我必打出一片江山给你!”翁归也紧紧把解忧圈在怀里。此刻他感觉自己比得到全天下还幸福。
但也在思量着如何给大单于回信。
匈奴大寨,大单于正坐在威严的王位上,独孤把翁归的回信献上:“大单于,果然不出所料,翁归中了李旭将军的毒箭,已经命在旦夕了。”
大单于一脸的狐疑:“不是中了毒箭的人都活不过三日吗?为何这翁归能够撑这么久?”
“大王有所不知。那个解忧公主不但有胆有谋,还精通医术,听说汉朝皇帝还给她派了国医跟着。听说他们还会一种巫术,叫什么针灸。”
“那这个女人一定不能留。”大单于满脸的杀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可是我们如果动了她,汉朝皇帝不会善罢甘休的啊!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可是我们不动刘解忧,那个刘彻就会放过我们吗?他野心勃勃,想一统天下。我们匈奴是他最大的障碍。我们不下手,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对付我们的。这些年我们迁徙到漠北,就是为了休养生息。所以我们就要先下手为强。”
正在这时,李旭从大帐外一脸惨白地走了进来:“李旭见过大单于。”
大单于一脸惊喜:“大将军,你怎么回来了?快赐座!”
“臣在刺杀翁归靡的时候,受了伤,所以被他们俘获,好不容易才趁机,趁机逃了回来!”他说完,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快,快传太医!”大单于亲自走下王座,来查看李旭的伤势。
左贤王也大步走了过来。
大单于吩咐道:“一定要重赏李将军,善待他的母亲。”
“是!”左贤王恭敬点头。
时光如水,转眼就到了三月。
冰雪开始消融,气温渐渐转暖一点。
解忧的肚子已经显怀了,行动愈加的迟缓。
乌孙的冬天,外面就一种颜色,但是她的花房里确实生机勃勃,色彩斑斓。有金黄的油菜花,还有紫色的大豆花,和含苞待放的解忧花,还有一串串大红花。
这些都是马舒云走的时候种下的,经过一个冬天,他们都开花结果了。
解忧每天就在这些木箱子之间散步走动,一天天看着他们长大,就像在等待自己腹中的孩子长大一样。
这时,初夏指着一个草莓箱子惊喜地喊道:“公主,你看,这颗草莓红了!”
“是吗?快摘下来!”解忧咽了咽口水。
“这里也有一颗!”春花也叫出了声。
“他们知道我们的宝贝想吃新鲜水果了,所以就都红了!”解忧抚摸着肚子一脸的温柔。
正在这时,香草抱着少夫过来:“公主,听说胡杨已经开始发作了。义姁叫我过来请您过去看看!”
解忧顾不得吃才摘下的几颗鲜红欲滴的草莓,春花和初夏搀着,疾步朝着海棠苑走去。
香草连连喊道:“你慢点!”
“我没事,我得赶快过去看看才放心!”解忧步态轻盈,连一般正常人都赶不上。
“民间有个说法,说怀孕时体态轻盈的多半是男孩,身体笨重的一般是女孩。我看你以后多半要生个小王子。”
解忧听了香草的话浅浅一笑,放慢了步伐:“不管男孩女孩,只要他们健康就好!”
等他们赶到海棠苑的门口,已经听见一阵响亮的哭声。
“一听这声音,肯定是个男孩!”解忧急切地进了胡杨的卧室。
看见她脸色惨白,头发也汗湿了,贴在脸颊。
她坐在床头,用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拨开:“辛苦了。看样子第一胎也挺快的嘛!”
胡杨如释重负:“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把我和军须靡的孩子平安地生了下来。”
解忧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你真勇敢。军须昆弥在天之灵,一定会感激你的。”
“解忧,你知道吗?有很多次,我都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是一想到他是军须靡唯一的骨肉,我就坚持了下来。”胡杨把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解忧的手:“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要交给你了。希望你和翁归昆弥能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说什么呢?才完孩子一定很虚弱,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几个月了。”胡杨看着阿朵手里的孩子:“我休息几天就打算离开。”
“你准备去哪?大单于那里怎么交代?”
“我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吞并乌孙的筹码,我想把她交给你养是对孩子最好的。”胡杨看看门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西域草原如此广袤,一定可以找到我和呼延将军的容身之所。不过,你得替我保密!”
解忧闪着泪花,点点头:“你终于放过自己了。”
“我早该放过自己了。”
“可是,你舍得丢下你的父亲母亲吗?”解忧想到自己对父母的依恋,忍不住问道。
“其实,我的亲生父亲早就在一场战争中牺牲了,母亲也当场殉情了。我只不过是大单于的养女!”
“原来,你还有这么悲惨的经历?以前是我误会你了。”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