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一把把她按在椅子上,小脸凑近他:“真的想听?”
翁归一脸懵逼:“洗耳恭听!”
解忧拿着一根小棍指着墙上的地图,故意卖关子:“答案都在这里。”
翁归左看右看又看上看下看,还是一头雾水。不禁连连拱手:“请刘先生明示!”
解忧忍住笑:“这个态度还差不多。你看这地图,大汉在东边,这些都是西域诸国,我们乌孙在这,匈奴在漠北一带。我们乌孙地处中间位置,是南北交通的要道。而且有广袤的草原,可以放羊牧马。如果我们和大汉交好,就可以雄霸西域。大汉路途遥远,我们自己还是可以当家做主,最多就是每年去朝贡一下。可是如果和匈奴交好就不一样了,他们不守信用,性格暴虐。乌孙迟早会变成他们的奴隶。因为他们不需要盟友,只需要服从他们的奴隶。他们要金银财宝,要牛马,我们就要无条件双手奉上!”
看着翁归冷冷地看着自己。
解忧干咳一声:“不知道这位学生是否听懂啊?”
翁归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把抱起解忧就开始转圈圈:“懂了懂了,你真的是我的解忧神女。听你这么一分析,简直是茅塞顿开,茅塞顿开啊。”
解忧搂着他的肩膀:“那有什么奖励啊!”
翁归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晚上好好奖励你!”
解忧立马红着脸挣脱下来:“赶快办正事!”
“奖励你也是正事儿。”
解忧不由分说拧着他的耳朵:“再瞎说,不理你了。”
翁归满脸堆笑:“那你把手松开,一会儿阿巴克看见了。我多没面子。”
解忧笑着松开了手,立马正色道:“我觉得你还是把几个重要的大臣着聚在一起,向他们说清楚,再给李将军回信。免得他们说你独断专行。”
“可是他们不是天黑前就到赤谷城了吗?”
“你可以让他们在城外二十里赤水河安营扎寨!粮食吗他们不可能今天晚上就没有了。明天再送去也不迟啊。”
翁归又冷不丁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跑了:“你在家里乖乖等我!”
本公主又不是木头人。
解忧拿起毛笔,在一张绢布上写起了招学生的告示,可是写下‘招生告示’四个字以后,才发现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好好练字。
简直丑到家了。
自己都惨不忍睹,怎么好意思贴到城门口去呢?
算了!写好底稿,让翁归照抄!
于是,解忧拿着毛笔,费力地写着。
这时,香草推门进来了:“左夫人,需要我帮你研墨吗?”
解忧赶紧把自己写的字收起来:“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去把少夫抱过来吧!我想她了。”
其实啊,是担心香草看见自己丑陋的字迹。
“诺!”香草听话地关上门离开。
解忧一看,果然没有墨了,于是放下毛笔,使劲研磨。一不小心,弄得一手都是。突然,感觉脸上痒嗖嗖的,就伸手去挠了一下。
看见墨研得差不多了,又打开绢布开始写起来。
“无论贵族,庶民都可入学,这个‘庶’到底怎么写啊?”解忧拍着脑袋,脑袋都快拍破了也想不出来。
“看来,不管有没有用,多认字,多读书总是不会错的。字到用时方恨少啊!”
解忧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打着哈欠。
哎呀!好困啊!
她一头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一会儿,香草进来,也不敢叫醒她,给她盖了一个毛毯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翁归和带贝、大禄、司农侯他们商量好了,意气风发地回来了。看见香草和鲁塞纳夫人正在大厅里逗着少夫。
翁归也忍不住去拉拉少夫的手问道:“左夫人呢?”
香草指指书房:“她在里面睡着了。奴婢怕吵醒她,就给她盖了毛毯就出来了。”
翁归松开少夫的小手,就径直走向了书房。
担心解忧这样睡久了会着凉,他准备抱她去卧室。
可是刚一伸手,解忧就吓醒了,举起拳头就锤:“谁?”
这不看还好,一看翁归差点笑死:“哈哈哈哈!”
一把抓住他的拳头:“怎么半日不见,你就变成大花猫了?”
解忧这才如梦初醒,伸出自己的双手一看,全是墨汁。
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写的招生告示,赶紧揉成一团,藏在背后。
翁归早就看见了,忍住笑:“我是看你的脸好笑,又不是看你的字。谁敢笑你,孤就严惩他。把这个扔了吧,咱们去洗脸去。”
解忧连连摆手,小声问:“香草和鲁赛娜是不是在外面。”
“是又怎样?他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我还是从后门绕出去!”解忧说着就捂着脸从后门溜了出去。
翁归把那张告示,从垃圾桶里捡起来,塞在抽屉里就跟了过去。
看见解忧在铜盆面前洗脸,他赶紧过去帮忙:“这是我们西域特制的专门洗脸用的澡豆片,我给你试试。”
翁归说着,就把手打湿,然后用澡豆片在手上来回摩擦几下,手上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