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禄一听这话不开心了:“带贝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似乎有些偏袒这位的大汉的解忧公主。你们想想,他刺了昆弥一刀,这毕竟是事实啊。难保以后她会对昆弥不利啊!”
“这……”大禄果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翁归压抑着怒火,冷声道:“这几面的个中原委我很清楚。解忧公主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住了冷宫、仗责二十军棍。至于上任昆弥和太后真正的死因,我有人证物证,确实和解忧无关。”
她话音刚落,巴郎就带着解忧公主和那个疯女人还有古嬷嬷、御医阿满都等人一起来到了大殿。
大臣们一看这几个人,顿时一片哗然。
翁归看见解忧,露出欣慰的表情:“阿巴克,给他们赐座!”
“维!”阿巴克一一给他们安排了座位。
阿满都有些诚惶诚恐:“小的还是站着比较合适!”
翁归冷笑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那你就自己说说看,你到底对昆弥做了什么?”
“盖天侯在左夫人怀孕以后就让我给昆弥的茶水和汤药里面加金刚石的粉末。这种粉末本身无毒,但是服用几天后,会对胃部里面的黏膜有剧烈的磨损,如果药量到位,很快就会胃出血,或者胃穿孔。这种毒的高明之处在于不易被察觉,人在不知不觉就不行了。”
大臣们都瞪大了眼睛。
右将军很是惊讶:“你怎么会想到这么隐蔽的下毒方法?”
阿满都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想不到。想到了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弄到这么多金刚石的粉末。都是盖天侯背地里给我的。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最后等我知道也已经晚了。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我全家都会有性命之忧。他还会向昆弥和太后揭发我。如果我继续帮他做事,他一定会护我周全。而且他还给了我了二百两黄金,当时我,我,我别无选择,所以就只好答应了。”
大臣们听了纷纷摇头叹息。
翁归勃然大怒:“什么叫你别无选择?你明明有机会揭发他,可是你不敢。在威逼利诱之下,你屈服了。”
阿满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下:“小的知错了,任由昆弥责罚。但是请您放过我一家老小!阿满都在这谢谢昆弥了。”
“打入死牢,再做定夺!”翁归一挥手,两个禁卫军就快步上前把他押走了。
翁归一阵叹息,然后又看看古嬷嬷:“古嬷嬷,你也是多年跟随太后的老人了,你给大家说说,那天在解忧公主去到太后的寝宫之前你都看到了什么?”
古嬷嬷咽了咽口水:“那天我正从水房里泡茶回来,就看见盖天侯带着满手是血地从太后的寝宫里出来。我吓得浑身哆嗦,就躲在另一个房间里偷看。听见太后虚弱地喊救命,我刚准备出去。就看见解忧公主来了。可是她刚进去,就被一个侍女狠狠推了一把。解忧公主就一下子扑到了太后的面前。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古嬷嬷说完,不停地流着泪。
大禄恨得咬牙切齿:“这盖天侯太阴险狠毒了。早知道就不该放他回去。”
大家这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天匈奴大军带走的人,就是盖天侯。
大监大人吓得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简直太可怕了,我们同朝好几载,居然不知道他居然是匈奴的细作。”
解忧干笑一声:“大监大人他可不是一般的细作,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僮仆都尉。想必在座的都知道这几个的分量吧!前几日为何我可以寥寥数语劝退匈奴大军,不是我刘解忧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人。他的价值可是远远超过我们整个乌孙。”
翁归看着大家的惊讶表情,把话茬接了过来:“解忧公主说得对。他专门行走西域诸国执行绝密任务。所以如果我们杀了他,就会一辈子和匈奴人结仇,所以我们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还可免去一次恶战。这个人早在猎骄靡生病的时候他就来到了乌孙,也是他劫持了太后修改了老昆弥的诏书。这并不是我空穴来风,这里有一位故人,想必大家应该还有印象,这位就是大苑国来和亲的公主鲁塞纳夫人。当年他和细君公主先后嫁给老昆弥。就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个秘密,所以被人害成了现在的样子。幸好他没有怀孕,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言外之意,大家似乎都明白了。
细君公主的死肯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有人担心她怀了王储,母凭子贵,所以想除之后快!
鲁塞纳夫人一听连连点头。
解忧拉着她的手一脸的心疼:“前段日子我在陵墓遇见她的时候,她还可以开口讲话,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变成了哑巴。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我想大家都能想到吧!你们也可以看看鲁塞纳夫人和古嬷嬷,他们没有半点伤,我们也没有对她言行逼供。一切都出于他们的本心。大家如果还有什么疑虑大可以询问,鲁塞纳夫人虽然不会说话了,但是她可以点头摇头。”
大臣们一听,开始交头接耳。
带贝刚想站出来,大监大人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缓缓摇头。
这时,右将军大步站出来:“现在所有的疑虑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