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匈奴骑兵听了,连连点头,各个面如死灰。
呼延浩早就领教了解忧的厉害,于是躬身一拜:“还请公主指点迷津!”
解忧拍拍呼延浩的肩膀,一脸正气:“好说好说!”
匈奴兵看了大吃一惊,这个女人居然敢拍大将军的肩膀。
翁归心里一阵酸意,干咳一声。
解忧也干咳一声继续道,把耳朵拿过来。
呼延浩真的听话地把耳朵凑过来。
解忧小声道:“我说了送你一份大礼,决不食言。我把僮仆都尉交给你,你带着你的士兵们回到匈奴,安然过冬,不香吗?”
“你说了算话吗?”
解忧拍拍胸口:“那是当然,你说我们留着他有什么用?如果你们愿意,我还可以让胡杨公主出来和你们相见。”
“不必了。他日左将军登上王位,你们善待公主就好!”呼延浩说着又是躬身一拜。
“那我这就去安排!”解忧也欠身一拜,转身回了城里。
翁归对着解忧连连拱手:“我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呼延浩振臂一挥:“大军后撤五百米,听我号令!”
不一会儿,盖天侯就被两个禁卫军押着,手上带着镣铐,穿着一件宽大的连帽黑色长衫出来了。
呼延浩立刻上前,掀开盖天侯的左手臂,看见一个黑色的狼图腾,他确认无误。立刻砍掉了他手上的镣铐:“请侯爷上马。”
盖天侯此时犹如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活着走出来。
呼延浩拿着宝剑又是振臂一挥:“鸣金收兵!回匈奴!”
将士们一个个都喜笑颜开,呼呼啦啦,不到半个时辰,全都调转码头,留下身后一片硝烟。
赤谷城里面的禁卫军和侍卫们看见匈奴大军走了,各个欢呼雀跃:“不打仗了。不打仗了!”
翁归对着将士们高声喊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是解忧公主挺身而出,用他的智慧化干戈为玉帛,阻止了这场战争。大家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他!”
将士们上下挥舞着大刀长矛,齐声高呼:“解忧公主,解忧公主!”
解忧第一次听见这么多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感动得稀里哗啦:“我希望永远没有战争,大家可以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希望你们都快点找个媳妇,多生几个娃娃,为乌孙多添人口!”
将士们一个个都被逗笑了,笑声连城一片。
消息传到赤谷城外的集市,和村落,大家也都奔走相告,喜笑颜开。
街头巷尾大家都在谈论解忧只身退敌的事,这不,又有两个妇人在唾沫横飞了:
“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次不打仗了,多亏大汉来的那个解忧公主?”
“她能有那么大能耐?”
“那可不是,据说,大军都已经到了城门口了,眼看就要攻城了。解忧公主单枪匹马出来,和匈奴将军一阵唇枪舌战,说我们乌孙将士如何威武,我们既有楼兰相助,又有大汉王朝庇佑。最后匈奴士兵吓得屁股尿流,一个个卷着铺盖走人了。”
“那他可真是我们乌孙的福星啊!”
“那可不,我上次在他和昆弥举办喜宴的时候,还见过一面,长得果然和神女一样,太美了。”
“要是我也能见到解忧公主就好了。”
“这还不容易,不是马上要到火把节了吗?昆弥每次都会与民同乐,到时候我们的解忧神女也一定会来的。”
解忧要是知道他被乌孙百姓们传得神乎其神,她不知道还会笑成什么样子。
处理完国事,翁归就要处理家事了。
一下子失去两位亲人,他的心里不难过是假的。尤其是军须靡,他们两个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最后长大了就一起学骑马,学武功。
翁归穿着一身素白,跪在太后和军须靡的灵柩前面,思绪良多,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前来吊唁的文武大臣跪了一地,这里面肯定也不乏一些亲胡派。一下子死去两位皇室贵族,他们心里不怀疑肯定不可能,他们在一起窃窃私语,表情怪异。
翁归和解忧商量:“不如我们把所有的事都和大家说清楚。”
但是解忧对她轻轻摇头:“先忍着,一切都等丧事以后再说。现在最主要是让死去的人入土为安。”
翁归点点头。
胡杨因为伤心过度,加上怀孕,来灵堂门口祭拜一下就走了。
三日后,军须靡何太后同时发丧,哀乐齐鸣,文武大臣都带着白头巾跟在后面,场面非常壮观。他们全都葬在了皇室的陵墓里,翁归还是请人给他们撰写了碑文,对他们修改诏书,篡夺王位的事只字未提。
军须靡的墓碑上刻着:乌孙第二代昆弥军须靡之墓!
翁归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个好觉了,本想好好睡个好觉。
大禄非要拉着他到王庭的议事大殿:“翁归,我们草原汉子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国不可一日无主。你今天就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把这次王庭的政变给大家说清楚,免得大家心里胡乱猜忌。”
右将军赶紧带头参拜:“恭贺昆弥!”
其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