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将军说着一把拉着他坐下。
程飞“嘶!”地一声,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在这里闯祸了,被打板子了?”
“哪里啊?爷爷,是我为了保护公主受伤了。”
“快让我看看!”程老将军说着就要扒开他的裤子看。
“爷爷!我是有大事要说,你怎么关心起我的屁股来了。匈奴大军马上就要到达赤谷城了,左将军想让我们一起抵御匈奴。”
程老将军马上正色道:“那是当然,你赶快回去复命!”
话音未落,翁归一脸疲惫地进来了:“真不好意思,老将军饭都没有吃好。又要打仗了。等这事儿了结了,我一定好好陪老将军喝顿酒!”
“好,一言为定!”程老进军也不客气。
很快,乌孙所有的兵马都集结在了赤谷城内,城墙上站满了弓箭手。
解忧给军须靡洗了脸,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冯嫽递了一杯酸奶给解忧:“你喝完了休息一下吧!”
“我怎么有时间休息啊!”解忧喝了一口酸奶:“如果匈奴大军真的攻破了赤谷城,那我们想好好地太后和昆弥好好办一场葬礼都不行。”
“那还有什么办法?这么多人,总不能再用巴豆粉,辣椒粉吧!”冯嫽也是一脸的忧愁。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解忧拍着脑袋,在屋里打转。
然后她一把拉起冯嫽:“如果匈奴真的攻了进来,你一定要带着香草和少夫,还有那个疯子,你们顺着陵墓的后门出去,有个暗道,这个暗道直通乌孙古道。你就带着他们去找你的父亲。我要去城墙上看看!”
“我陪你去!我们一家的命,都是你救救回来的,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解忧捋了一下冯嫽额前的碎发:“是好姐妹的,就听我安排!”
冯嫽还是不甘心:“难道就没有没得办法了吗?你可以快马书信给武帝,让他派兵来支援乌孙啊!”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十来天。”
“我听我爹说楼兰王与我们大汉也很交好,你如果写信给武帝让他修书给楼兰王,让楼兰出兵相救。”
解忧一拍脑门:“冯嫽,我觉得你给我当侍女,简直屈才了。你又懂一点西域各国的语言,又了解各国的情况,完全可以做一个女史官!”
“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我!”
“我这就写信,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啊!”
“好!”冯嫽也打算写信给父亲,问问他最近在哪里?
等解忧到达城墙上,匈奴大军已经乌泱泱一大片,在城门口虎视眈眈。
翁归看见解忧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
解忧淡然一笑:“我是来帮你退兵的!”
“这可不是变戏法。这是活生生的匈奴铁骑。快下去。”
解忧拿出一块竹简递到翁归面前:“你看看,如果你答应我就出城去和呼延浩将军谈判!”
翁归快速地扫视了竹简上的字,俊眉紧蹙:“你真的是我的九天神女。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现在你是所有乌孙百姓的依靠,你不能出事。”解忧拍拍胸脯:“相信我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僮仆都尉还在我们手上,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翁归还是不放心:“那你就把我打扮成程飞的样子。我说过以前是没有办法,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你不让我去,我就不答应!”
“好好!别磨叽了。你和程飞快去换衣服!”解忧把翁归拉到一边,在他脸上一阵捣鼓。
大禄站在城墙上拿着竹筒喇叭对着呼延浩叫阵:“呼延大将军,请问你们这回兴师动众,师出何名?”
呼延浩哈哈一笑:“大禄。你真是深藏不露,老谋深算啊!你父子二人伙同解忧公主里应外合,刺杀昆弥和太后,鸠占鹊巢,祸乱乌孙王庭。本将军就是奉大单于的命令来替左夫人讨个公道。”
大禄捋了捋长胡子,也是哈哈一笑。他指着苍天,又指指大地:“上有天下有地,人在做,天在看。到底是谁鸠占鹊巢,祸乱乌孙王庭。老天爷可都看着呢!大单于心里也是一清二楚。不过我刚才和你对话,并非我乌孙怕你。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徒增杀戮。”
一旁的假翁归也点点头。
大禄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此行来的真正目的,一会儿解忧公主会出城和你当面谈。”
呼延浩一听,立刻想起大单于的密旨。
这时,赤谷城的大门打开了,只见解忧只身一人,只带了一个侍卫。
呼延浩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难道你们乌孙就没有男人了吗?派一个弱女子前来议和?”
解忧并不生气,反而嫣然一笑“女人也是人,而且我还是大汉的使节。”她不卑不亢地走到呼延浩的坐骑面前:“将军还不下马?我是来给你送一份大礼的,难道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吗?”
呼延浩突然有些敬佩这个女人了,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从容淡定。
他翻身下马:“请解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