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带着冯嫽和程飞到了王庭的陵墓,她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细君公主的墓碑。看着上面刻着“大汉公主刘细君之墓。”解忧感觉鼻子酸酸的。
“冯嫽把我们从家乡带来的鱼干、莲藕糕、果脯都摆上吧!”解忧说着,自己点燃了一炷香插在香炉里:“家乡的故人来看你你了。你放心,只要有我解忧一天,我就一定会护少夫周全。听闻你去的不明不白,如果你有什么冤屈,一定给我投梦。皇上很记挂你,大汉所有的子民都会永远把你铭记于心的。”
冯嫽摆好祭品,也对着墓碑拜了拜。
解忧伸手想摸摸墓碑上的细君公主雕刻画像,突然听见陵墓里面有烛台被打翻了,哐当一声。隐约还有低浅的呼吸声。
“谁?”解忧四处张望,大喊一声。
程飞听见动静,立马举着宝剑进来对着陵墓里面大声喝道:“谁在里面,最好自己出来,如果被本将军找出来,那就不客气了。”
解忧正准备去看个究竟,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伸出两只手,傻笑着朝着解忧扑过来:“昆弥,昆弥,我爱你!”
程飞伸出宝剑刚想下手。
“别伤害她!”解忧躲在一边大声喊道。
“好吃的,好吃的!哈哈哈!”那个疯女人一边笑,一边用脏手抓着细君公主墓前的祭品。
“这不是给你吃的!”冯嫽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让她吃吧!”解忧愣愣地看着她:“这一定是个可怜人!”
话音刚落,就看见古嬷嬷带着一大群侍女和卫士赶了过来。她见了解忧也不行礼,气势汹汹道:“右夫人,陵墓是王庭的禁区。没有太后的旨意,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来。”
“我只是想来祭拜一下细君公主。”解忧一回头,发现刚才的疯女人早已无影无踪。
“既然已经祭拜了,那就请回吧!”
“好!我这就走”解忧对着冯嫽和程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什么也别说。
古嬷嬷拉上陵墓的大铁门,上了一把大锁。
解忧的心里就更加疑惑了。
为什么这里是王庭的禁区?
刚才那个疯女人到底是谁?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解忧刚到杏花苑,就看见翁归坐在大厅里。
“你怎么来了?”
“我来向你辞别的。”翁归双目灼灼,似乎要把眼前的人刻在心里。
“你要去哪?”解忧给他的茶杯里加了大半杯茶水。
翁归狡黠一笑:“怎么?舍不得?”
解忧也喝了一口茶:“难道你觉得流言蜚语还不够多吗?”
“以后再也没有了。我马上要去龟兹边境打仗,退敌以后,我就打算长期戍边。”
解忧黙了默,起身从里屋拿出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这个送给你,边塞风大。”
“哪来的?”
“我的嫁妆!”解忧给他围上:“别的我做不了主,送条围巾还是可以的。不错,很好看!”
“昆弥驾到!”程飞在外面大声喊道。
“这么巧,翁归也在啊!”军须靡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翁归一脸的淡定自若:“我不是马上要去打仗了吗?来和解忧公主道个别。说起来我也算你们的半个媒人。”
解忧忙解释道:“刚好我这有一条羊毛围巾,就顺便送给他了。”
“噢?那什么时候给孤也送一条?”军须靡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一定亲手给昆弥编织一条。”解忧忐忑不安地看着昆弥:“我是不是又闯祸了。我不知道陵墓是王庭的禁区。”
军须靡突然严肃地吓人:“下不为例,如有下次我也保不了你了。”
翁归也一脸黑线。
解忧看他们一提到陵墓,都这么怪怪的,更加好奇,但是口里却敷衍道:“都锁住了,我想去也去不了啊!”
没等军须靡开口,巴郎就一脸喜色地上前一拜:“恭喜昆弥!左夫人有喜了。太后叫您马上过去!”
军须靡也是一脸的惊喜:“走!”
翁归也起身告辞:“右夫人多谢了!再会!”
看着两个男人同时离开的背影,解忧心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叫爱而不得。
什么叫无能为力?
她现在深深体会到了。
她还有很多话想和翁归说,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问他。
在这莫大的王庭里,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
想想上次遇到刺客,昆弥首先想到的是太后,而不是自己。他有很多机会出来找,可是他没有来。
他有太后,有左夫人,还有国事要忙。
解忧正在门口惆怅。
突然看见翁归又折了回来:“想出去走走吗?”
“想是想,万一被守城的侍卫看见了,传到太后和昆弥那里怎么办?”
“那你就打扮成阿巴克的样子。”
“就这么办!”
可是程飞却提着宝剑挡在前面:“公主。我觉得您还是不去为好。万一被昆弥知道了……”
“哎呀!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左将军不是马上要出征了吗?看在他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