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须靡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忧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给少夫喂水,眼看着小半碗水都喝完了。
胡杨一脸得意地看着她:“妹妹真是多才多艺啊。不但会跳舞,弹琵琶,还会救死扶伤。姐姐真是佩服!”
解忧还是不说话,把少夫从香草手里接过来:“我来抱一会儿吧!”
她把她竖着抱起来,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少夫乖,少夫一定会没事的啊!”
音落。
少夫轻咳了两声,然后哇哇大哭。
太后和古嬷嬷相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刚才给她喂的什么?”
“是我父亲研制的还魂丹。对身体虚弱昏迷,失血过多,中毒的人都有奇效。不过,我只有两颗。现在只剩一颗了!”解忧也不客气,堵住了太后想要讨要的想法。
“这样一来,我对妹妹可是要刮目相看了。”胡杨心里一咯噔,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军须靡也接过少夫:“我来抱一会儿,你去休息一下!”
太后觉得自讨没趣,缓缓起身:“本宫乏了,先走了!”
“我也和母后一起!”胡杨看了看军须靡,又看看他手里的少夫,快步跟上。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来到乌孙,几乎每晚都和昆弥缠绵悱恻,可是这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解忧刚想坐下,程飞来报:“右夫人,李将军求见。”
“快请!”解忧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端坐在主位上。
李陵开门见山:“既然昆弥也在,我就直言不讳了。”
“但说无妨!”军须靡拍着怀里的少夫,俨然一个慈父模样。
“为何册封匈奴公主为左夫人,封我们解忧公主为右夫人。难道我堂堂大汉的公主担不起这乌孙国母的称号。”
“李将军,我想这是我的家务事。”
“对你来说是家务事,对我说就是国事。如果我回去如实禀告武帝。要是武帝兴兵来伐,我可爱莫能助!”
军须靡压抑着愤怒:“你威胁孤?”
“不敢,我只是摆事实讲道理!”
解忧赶紧拦住李陵:“就是一个称号而已。如果大动干戈,岂不违背了和亲的本意。李将军,一切尘埃落定,您也可以回去复旨了。就说我一切都好,乌汉联盟,边境安好!”
李陵见解忧这么说,只好起身告辞:“既然公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微臣告退!”
解忧起身请示道:“昆弥,可否允许解忧明天去送送长安的故人!”
“当然可以!”军须靡爽快答应了!
解忧看看天色,似乎快要到了晚膳的时间了。
可是军须靡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她开始发愁了。
正在这时,阿朵突然跪倒在地:“昆弥,左夫人刚才回去非要亲自给昆弥做狐肉,不小心切到了手,您快去看看吧!”
“好!”军须靡把少夫递给解忧。转身就走了。
解忧看见他走远了,才舒了一口气。
冯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高兴。再这样下去,胡杨更加得意了。”
义姁拉着解忧去了里面的书房:“公主,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一下。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少夫的奶粉,我发现里面有少量桃花粉。”
解忧瞪大眼睛:“怪不得他一直腹痛腹泻。可是,婴儿的奶粉怎么会添加桃花粉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量掌握的恰到好处。让婴儿服用以后,只会腹痛腹泻,但是,但是时间久了……”
“时间久了,就会有生命危险是吗?”解忧突然感觉脊背发凉:“这件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们只要悄悄换掉少夫的奶粉就好!”
“喏!那我先去忙了!”
义姁离开以后,解忧一直默默地坐在书房里。
难道是太后做的?
如果如实禀告昆弥,他会相信吗?
孩子的母亲走了,为什么连个婴儿都容不下呢?
军须靡来到海棠苑,看见胡杨左手食指果然受伤了,太医正在给他包扎。
他心疼地上前细看:“这些事交给厨师们就好了,你身上还有伤,何必亲自动手?”
“为昆弥做菜我心甘情愿,你来了,我感觉一点都不疼了。”胡杨撒娇道。
军须靡笑着坐到餐桌前:“好,那我一定要多吃一点。”
胡杨赶紧吩咐阿朵:“这么好的菜,怎么少得了美酒。阿朵,快把我们从家乡带来的好酒拿来。”
阿朵立刻会意。
把早已添加了催情粉的药酒拿了出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喝。
军须靡刚刚吃完饭,就感觉身体烦热,欲火焚身。
胡杨笑意盈盈地扶着他去了卧房,心里暗暗道:你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翌日清晨!
赤谷城上空一片阴霾,下着蒙蒙细雨。
就像这离别的愁绪,交织着对故乡的思念,丝丝缕缕!
解忧坐在轿子里,一路沉默不语。
到了乌孙古道,带贝将军停下马,看向解忧:“昆弥有令,让右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