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嫽赶紧端着一杯茶过来:“昆弥,请用茶!”
军须靡一言不发。他脑袋都想破了,也无法得出结论。
解忧拉着翁归扬天冲刷着眼睛,冲了好一阵,终于没有感觉没有那么火辣了,可还是疼痛难忍。
看来以后要把解药随时带在身上了。
今天因为换了喜服,一时大意她忘了带解药。
两只苍狼也被他们扳着头,把眼睛冲洗干净了。
翁归看着解忧一身红色的衣裙都湿透了,贴在身上。
他眯着眼睛往山洞里面走:“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干柴,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感冒的。”
“可是就是找到干柴,我们也无法点燃啊?”解忧拧着裙子下摆的雨水。
翁归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管,神秘一笑:“我随身带着火折子。”
“那我和你一起去!”
“这样也好!”
“只要有了火折子,找到一点干柴,我们再去找点湿柴一起烧,今晚上估计不会冻死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摩挲着往山洞里面走。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解忧惊喜地叫道:“我好像摸到了一堆葵花杆子!”
翁归也忍着疼痛睁开眼睛:“你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很快,翁归眯着眼点燃了一堆火,又把捡来的枯木交叉码在上面。
两只苍狼也乖乖滴趴在火堆旁边。
解忧这才趁着翁归哈哈大笑:“你的眼睛肿得像个水蜜桃。”
“你还不是!”翁归说完,低下头添柴:“真希望我们一直在这个山洞里。”
“怎么可能呢?昆弥和陈飞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你知道我们跑了多远吗?没有我的这两个伙伴帮忙,我也不一定找到你。”
“那冯嫽他们一定急死了,雨小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可是,你看这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你的新婚之夜注定要和我在这山洞里度过。明天一早,回到王庭,你就是昆弥夫人,我是左将军。再也没有这样相处的机会了。况且,我们眼睛都还肿成这样。”
解忧掏出脖子上的狼牙玉佩摩挲着:“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把你藏在我心底最隐蔽最隐蔽的位置。既然我已经和昆弥成亲了,我也希望你能遇到一个能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子。”解忧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最讨厌男人三妻四妾,也最看不起那些委曲求全的女子。我也幻想过找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男耕女织也好,浪迹天涯也好。这只是一个理想的境界。你看,我这么快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你说可不可笑!”
翁归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还是那句话,如果哪天你想离开,我会随时陪着你。”
解忧伸手撩开他额前的一缕头发:“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乐意,我开心!”翁归狡黠一笑:“我们开心点,不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能随心所欲的活着多好!”
“随心所欲!这也许也是一种理想吧!”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实现这个理想呢!”
解忧笑了,笑颜如花:“让我好好想想。”
没过多久,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靠在石壁上睡着了。
翁归久久地注视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庞。
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简单纯真的女孩子承受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他真想一掌打晕她,带她远走高飞。
可是,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把她揽在怀里,也睡了过去。
军须靡昨晚一夜都坐在杏花苑的大厅里,一夜未眠。
一大早,他就到了议事大殿,一脸的疲惫:“各位爱卿,解忧夫人至今没有下落。你们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盖天侯站出来弯腰行礼:“昆弥我觉得解忧夫人被掳走一事肯定和昨天的牧民有关。牧民鱼龙混杂,居无定所,肯定是为了钱财而来。我就觉得今天上午应该会有消息。说到底,还是夫人自己引狼入室啊!”
大禄立马站出来反驳:“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请侯爷不要妄下定论。眼下当务之急是加派人手,赶快找到解忧夫人。”
“还加派人手?难道您是在质疑您儿子的能力吗?”
“你!大不了我亲自去!”
军须靡的眉头锁得更紧:“其他爱卿,你们的意见呢?”
这时,巴郎急速来报:“禀告昆弥,带贝将军回来了。”
“快传!”
带贝弯腰行礼:“昆弥。我和程护卫,李将军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解忧夫人。他们还在郊外的树林和湖边寻找,我先回来给将士们拿点干粮和水。”
“准了!一定要找到解忧夫人。”
盖天侯又站出来,冷不丁冒一句:“昆弥。翁归殿下也还没回来,说不定他已经找到解忧公主了。”
带贝连连点头:“侯爷说得有理,昨晚翁归殿下就和我们大部队走散了。”
军须靡的脸黑得比煤炭还黑:“大禄!孤命你带五百精锐,务必把夫人找回来。”
“老臣遵命!”大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