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舒云破涕为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以前,是你没给我机会嘛!”刘栩伸手擦擦媳妇脸上的泪珠:“我们也要好好准备一下,估计就这几天,送亲的队伍就要回来了。我们可以向李将军打听一下解忧在乌孙的情况。”
“好,我们这就去莲花嫂子家里多摘点蔬菜瓜果!”
看着马舒云背着背篓离开,刘栩开始练剑。他想成为一名大汉特使,可以跟着使团出使西域各国,最起码可以经常见到女儿。
两天后,赤谷城外的草原上,彩旗飘飘,舞台已经搭建完毕。主位上和宾客席位上摆满了干果、西瓜、甜瓜和奶疙瘩。
王庭的歌舞队穿着色彩艳丽的民族服饰,在音乐声中跳着欢快的舞蹈。附近部落的村民听见是昆弥要和大汉公主成亲,都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解忧端着瓜子和糖果给他们分发:“我们汉人的习俗,喜糖不能拒绝,沾了喜气万事如意!”
村民们都受宠若惊地接过去,充满感激地看着解忧。
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草原上聚集了好多游牧的村民,还有很多小孩子。看着他们散乱着头发,都穿着破破烂烂的,有的脚趾都露在外面。
盖天厚一脸嫌弃地看看他们,大声呵斥禁卫军:“赶快把这些刁民驱散,免得一会儿出了乱子。”
禁卫军一听赶紧举着大刀要吆喝:“快走快走,放你们的牛羊去!”
解忧端着一盘糖果和瓜子从舞台后面出来,几步冲到禁卫军前面:“不许驱赶他们!今天是我的婚礼,就算他们是我的客人。”
程飞听见争吵声赶紧提着宝剑上前来。
翁归也从舞台那边看过来。
军须靡和太后打了个招呼,刚想过来问问。
解忧跑过来躬身一拜:“昆弥、太后,解忧恳请你们不要驱赶那些村民和牧民。我们大汉的习俗。有喜事的时候,来的客人越多越好。我请昆弥给他们在后面安排座位,所有的用度都从我的嫁妆里扣。”
军须靡眉头紧锁,有些不悦地看着解忧:“孤不是负担不起酒席,只是为安全着想。”
“他们都是朴实的村民。也是您的子民啊。汉人有句话叫将心比心。昆弥以礼待人,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感激您和太后的仁爱宽厚,乌孙以后一定会更加繁荣富强!”
翁归刚想上前说情,大禄一把拉住了他:“静观其变!”
这时,太后看了看村名,又看看解忧,缓缓开口:“昆弥,我觉得解忧公主说得有道理。我们王庭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糖果酒席钱我们还是出得起,不用从你的嫁妆里扣。”
昆弥一听,恭敬点头:“母后言之有理。解忧,孤就准了你,还不起来。”
“解忧代村民谢过昆弥,谢过太后!”解忧大步走到村民们面前:“大伙可以留下来吃酒席了,还不谢过太后,谢过昆弥?”
村民们齐齐下跪,用乌孙话和汉话同时喊道:“多谢昆弥,多谢太后!”
军须靡的优越感瞬间飙升,他笑着抬起双手:“大家都起来吧!”
太后也笑意盈盈。
古嬷嬷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胡杨气得紧紧地握住酒杯,心里恨恨道:“这回,又让刘解忧出了风头。”
翁归命令打杂的人快速添置桌椅,那些村民们都争先恐后地坐下。
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饭菜,一个个都狼吞虎咽的。
其中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却离开座位,学着大人的样子,端着一杯酒来到解忧的面前,他说的什么,解忧一句话也听不懂。
但是他的意思,解忧很明白,她和小家伙碰了一下杯子,就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
冯嫽在一旁翻译道:“她说你好漂亮。希望你一直留在这里!”
解忧不停地对着小男孩点头,焦急地看向冯嫽:“你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对着冯嫽说着乌孙话。
冯嫽又翻译:“他叫绛宾,来这里走亲戚的。”
解忧摸摸他的脑袋:“怪不得,他和别的孩子穿得不一样。”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赶紧过来对着解忧行礼,拉走了绛宾。
翁归站在不远处,一直愣愣地看着解忧,难以掩饰的落寞和悲伤。想了想,他还是举起酒杯,走向她:“恭喜夫人。夫人真是人见人爱,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这么喜欢你。你今天应该很开心吧?”
“难道我今天应该哭丧着脸吗?”解忧也看向翁归,其实她的开心也是表面上的,她不知道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如何面对昆弥。
胡杨的目光也朝这边看过来,她故意小声对军须靡说:“昆弥,你看,左将军好像和解忧公主很熟的样子。”
军须靡轻描淡写道:“就是他帮我去长安把解忧公主接来的,他们认识也是正常。”
他说完,双手击掌,对着在场的人说:“喜宴也吃得差不多了。眼看也要天黑了。下面我们请大汉来的解忧公主,给我们大家表演一个舞蹈怎么样?”
“好!好!好!嗷嗷嗷……”人群里发出一片欢呼!
解忧半天才回过神来:“父皇知道我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