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当然没说,等人走后才跟杨星染说起此事。
杨星染想了想后问:“你们现在在镇上卖衣服,能覆盖到哪些地方?”
“我跟妈还有辰哥三个人是分开三个地方卖的,我妹有时间也会过来帮我,基本上能把镇上覆盖到吧。”
他们三人一开始卖衣服的地方并不固定,有时还随街吆喝。
后面才固定在一个地方,周边的居民都眼熟他们了,一般都是就近来买。
杨星染听后,琢磨了一番。
镇上的居民在人数和消费能力方面都有限,现在有堂嫂一家卖衣服足够了,不然卖衣服的一多,供需关系不对等,就容易卖不出去,卖不上价。
县里或者市里倒是可以多一些人卖。
“堂嫂,以后有村民来问,你就还是一样的说法,不要透露出去衣服是从我家拿的。”
“可是我们介绍的时候都说衣服是从羊城来的,他们会不会也去……”
“没关系,他们想去就去。”
去羊城,要有一定的胆量,且不说火车上那些扒手,就是到了羊城那边,怎么找档口,怎么跟档口老板谈价,都是一门学问。
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去羊城进衣服——就能搞定的。
杨星染这点倒是不担心。
看着她的样子,张燕也不担心了,专心卖衣服。
杨星染他们从羊城带回来的衣服还剩四分之一的时候,林欢打电话给了羊城的那位老板。
只不过林欢要的衣服量多,老板还没那么信任林欢,无法,杨家乐便再次坐上了去羊城的火车。
至于款式方面,不用杨家乐操心,按照上次一样的就行。
就算有新款,杨家乐也能在农场里让林欢把关,再决定进不进货。
家里现在就剩杨星染一个人,日子倒也悠闲自在,不是在家躺着,就是去老宅陪爷奶说话。
许春兰和杨爱军很开心,现在家里人都忙生意,聚在一起的时间反倒少了。
但做生意也要紧。
这天杨星染去老宅时,许春兰正在喂兔子。
“奶,您这兔子养得真好啊。”
许春兰一脸骄傲,“那可不,你之前不是说它的毛可以卖钱嘛,那我不得好好伺候啊。”
许春兰提起这事,杨星染一拍脑袋,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仔细看了看奶养的长毛兔,“奶,家里的长毛兔可以剪第一次毛了。”
“真的?!”
杨星染当时各给了大舅、二舅、大伯母、二伯母以及奶家两只长毛兔,现在应该都差不多大小了。
跟他们说了一声,大舅林荣和表弟林河把他们家的长毛兔抱来杨星染家,还带了剪刀和装兔毛的布。
大伯二伯家则只剩大伯和二伯在家,加上许春兰和杨爱军,几人待在杨星染家,她教大家剪毛。
杨星染家里养的长毛兔早两天又生崽了,生了8只,把公兔和母兔隔离开,公兔成功成为此次被剪毛的“模特”。
许春兰看到兔子,夸道:“你去羊城那几天,我给你家喂兔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小染你养的兔子还挺肥。”
杨星染笑笑,“可能是因为我家的这对是所有长毛兔的爸妈吧。”
总不能说她给兔子喂的水里加了灵泉水吧。
“还真有可能。”许春兰煞有其事点头。
接下来杨星染就开始讲给兔子剪毛的注意事项。
“剪毛前先安抚兔子,让它们安静、放松下来。
剪刀锋利一些,争取一咔嚓就剪断,同时也要保持剪刀干净。
剪的时候要保持好距离,不要剪伤兔子了。
实在担心的话,也可以像我一样准备一把这样的梳子,然后跟剪头发一样给兔子剪毛……”
等众人都明白之后,她开始给自己手里的公兔剪毛。
公兔在她手下异常乖巧,杨星染专门整了把齿梳宽一点的梳子,把兔子的毛理顺,又挑起一些,兔毛顺利掉下来。
“咔擦咔擦——”
伴随着剪刀声,杨星染手里的长毛兔瘦了一大圈,旁边的布上也堆了一堆毛。
许是知道自己被剪了毛,公兔窝在杨星染怀里,蹭蹭她的手,看着有些委屈。
杨星染只好把兔子喝水的碗拿过来,偷偷往里面滴了灵泉水,兔子喝完水这才安安分分地进笼子里。
堂屋里,林河瞪大眼睛说道:“这不剪不知道,一剪出来,长毛兔身上这么多毛呢。”
“那是因为小染养的兔子肥大,我们的兔子可不一定有这么多毛咯。”
话落,几人便开始慢慢给长毛兔剪毛。
以前都没干过这样的活,又怕剪伤了兔子,几人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好不容易剪完,长毛兔看了都得流泪。
这参差不齐的毛层是认真的吗?
杨星染看不过去,最后都修剪了一下才算完。
除了这只公兔,杨星染还把这对长毛兔生的第一批兔崽子的毛都剪了下来。
最后称了一下,一只成年公兔和8只快成年的长毛兔总重有6斤多一点。
其他人每人剪的兔毛加起来也有一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