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冥轻轻地合上日记本,嘴角笑容更甚,“怎么见到我这副表情?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不想我吗?”
谢芳菲的心跳得很快,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想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她下意识放在背后藏了起来,“想,当然想了,哥哥怎么来帝都了?”
“你要和祁鸩退婚,我当然要过来看看。”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我不喜欢祁鸩,祁鸩也不喜欢我,我们俩强行结合是不会幸福的。”
谢冥轻轻一笑,并没有对此做出评价,而是盯着她笑道:“手里拿的是什么好东西,让哥哥也开心一下。”
谢芳菲心里一紧,捏着报告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她呵呵一笑,企图蒙混过关,“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
“乖,拿过来。”
他脸上虽然带着宠溺的笑,眼神也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
谢芳菲不敢动,他微眯着眼,表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这么怕我看到,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谢芳菲自知躲不过,脚步沉重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谢冥。
刚刚她还因为这个报告开心愉悦,此时却如临大敌。
谢冥看完报告,心情大好地看向谢芳菲,“我要当舅舅了啊,这不是好事吗?”
谢芳菲紧皱着眉,并没有因为谢冥的话开心多少,反而更忐忑不安。
“刚好,爸妈也不同意你和祁鸩退婚,现在你们既然有了孩子,就该好好走下去,不能任性。”
谢芳菲消化了好半天,才明白谢冥说的是什么。
她不想和祁鸩结婚,立刻说道:“这个孩子不是祁鸩的,祁鸩从来没有碰过我。”
“那是这个陶少成的?”
谢芳菲内心住着一个小少女,她很喜欢写日记,每晚都会将自己和陶少成的事记录在日记本上。
被谢冥全部看到了。
谢冥起身走到谢芳菲面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好妹妹,这个孩子是陶少成的,他活不了,他只有是祁鸩的孩子,才能活。”
他的动作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谢芳菲心上。
她后背冷汗直流,在谢冥压迫性巨强的目光中,咬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好了,怀着宝宝就早点休息,毕竟,他可是个很重要的宝贝呢。”
谢芳菲紧捏着拳头,指甲都将掌心掐破了。
看着谢冥离开的背影,她忍不住叫住了他,“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之之姐姐在帝都,在祁家?”
谢冥回头看向谢芳菲,眼底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上的是冰冷的警告,“看在你怀孕的份儿上,这次饶了你,下不为例。”
谢冥离开后,谢芳菲无力地瘫坐在地毯上,双手紧紧地抓起了刚刚被谢冥丢掉的B超单。
怀孕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勾引陶少成的那几天,正好是她的排卵期,陶少成醉醺醺的,没有戴套。
事后她骗陶少成说吃了避孕药,其实并没有吃。
她本想着利用这个孩子拿下陶少成,没想到谢冥出现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
接下来的几天,祁鸩不知道在干什么,没再回过祁家。
祁长风也不知道怎么了,整天神经兮兮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姜芷试着联系了一下小丑男,还特意让私家侦探去云顶庄园调查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查到,也没联系到小丑男。
祁松年在家的时候多了,想必是之前的警方突袭,让他安分了一点。
这天早上,祁松年说中午家里要来一个贵客,让佣人们里里外外将整个别墅都清扫了一遍,还在家里摆满了鲜花。
姜芷有些好奇,搞得这么隆重,到底是多贵重的客人。
好奇归好奇,姜芷并没有出房间。
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很累,也很困,一天到晚只想睡觉,还怎么都睡不醒的样子。
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的是一脸得意的祁长风。
看到姜芷穿着休闲的T恤,祁长风蹙眉,“快去换件衣服下楼迎接贵宾,今天有好戏看了。”
祁松年要迎接的贵宾来了?
姜芷不得已,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她踩在楼梯上下楼时,看到了祁松年身边的男人。
他背对着她,坐得笔直坚挺,后脑勺很完美。
祁松年好像很看重他,一直笑着跟他说话,“哎,孩子们都太小了,不明白我们的苦心,本来我想亲自去拜会令尊,没想到你先来了。”
“菲菲其承蒙你们照顾这么久,我早该来拜访你们,只是前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得空,拖到现在才来,还望祁叔叔见谅。”
男人低沉礼貌的声音传进耳朵,姜芷猛地停下脚步,手死死地抓住了旁边的扶手。
祁长风还在她耳边说道:“云海谢家的***亲自来拜访,你猜阿鸩和谢芳菲还会退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