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鸩——”
云半夏看到祁鸩,原本挽着郁晓婉胳膊的手,松开后朝祁鸩跑了过去。
她没有像往常那般如愿扑进祁鸩的怀抱,不是不想扑,而是被祁鸩拦住了。
祁鸩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没事。”
他突然疏离的态度,让云半夏心痛难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姜芷,她愤怒地瞪向了姜芷。
还有该死的祁长风。
他明明知道姜芷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还不跟姜芷退婚。
脑残!疯子!神经病!
都特么是混蛋!
祁松年愤怒地看着祁鸩,脸色相当难看,“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还有脸笑!”
“丑闻?什么丑闻?我不过是钱多,想去潇洒潇洒,不行?”
祁松年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刚要开口,一旁的郁晓婉立刻打起了圆场,“哎哟,你也真是的,孩子回来就好,站在门口训像什么样子。”
说着,郁晓婉笑着看向祁鸩,“阿鸩,先进家门吧。”
她给佣人使了一个眼色,佣人立刻端上了炭火盆。
郁晓婉拿出当家主母的样子说道:“阿鸩,这火盆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跨过去去去晦气。”
祁鸩看着地上的炭火盆,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下一秒,地上的炭火盆被他一脚踹飞——
“啊——”
里面的炭火飞溅出来,差点烧到郁晓婉。
她尖叫着躲到了祁松年身后,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不满地看着祁鸩,“阿鸩,我也是一片好心,你这是干什么?”
祁鸩哼笑一声,“这个家到处都是晦气,跨个火盆根本去不了什么,要不,你去把阎王爷请来给你做法?”
郁晓婉被怼得脸色铁青,该死的祁鸩,竟然诅咒她去死。
“跟我去书房!”
祁松年冷冷地留下一句后,率先进了门。
郁晓婉见祁松年没帮自己,脸都气绿了,憋着一股怨气跟了进去。
贺奇峰拍了拍祁鸩的肩膀,“阿鸩,你出这么大的事,岳父大人很担心你,晓棠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伤——”
话未说完,被祁鸩冷冷打断,“你有资格提我姐?”
贺奇峰以为祁鸩还在因为邢曼丽的事记恨自己,他没有替自己辩解,而是歉疚道:“邢曼丽的事,的确是我对不起晓棠,从今天开始,我吃斋礼佛,祈求晓棠的原谅。”
假惺惺。
这是姜芷对贺奇峰的评价。
显然,祁鸩也不相信贺奇峰。
“我姐已经死了,你真想祈求她的原谅,就该去天堂找她……哦不……你这样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这辈子,你都休想得到我姐的原谅。”
祁鸩抬脚走进家门,贺奇峰看着他的背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但姜芷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意。
“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阿鸩是怎么进的警局?”
祁长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姜芷淡淡地看着他,“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想好好活着。”
姜芷先一步进了家门。
祁长风哼笑一声,走到了呆楞又悲伤的云半夏面前,“很心痛吧?你那么担心他,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就跑过来找他,可人家连一个拥抱都没给你。”
云半夏咬牙切齿地看着祁长风,“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姜芷退婚?”
祁长风快速在云半夏脸上亲了一口,“看我心情,也看你表现。”
他心情大好,笑着走进了祁家,独留云半夏,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她瞪着祁家的大门,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个决定。
书房里。
祁鸩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自己刚犯了错,刚从警局被放出看来的觉悟。
祁松年看到他这副不服管教的样子,又气又拿他没办法,“之前我一直放纵你,你做什么我都不管,可你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姥姥姥爷交代?”
祁鸩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一下吐进了祁松年的烟灰缸里,表情相当欠揍,“花钱找乐子而已,干嘛上纲上线的,别跟我说,你没找过?”
有那么一瞬间,祁松年好像从这个不着调的儿子眼里看到了可怕的恨意,可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你找乐子去哪里不好,怎么偏偏去云顶山庄?”
“云顶山庄怎么了?”
祁鸩锐利的眸子盯着祁松年,“那里不是更好玩吗?”
“好玩?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哦?您知道?”
祁松年试探祁鸩的时候,祁鸩也在试探祁松年。
祁松年眯了眯眼,“老子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都多,那个地方表面上是私房菜馆,实际上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警方怎么会去查?”
祁松年的话滴水不漏。
祁鸩哼笑一声,“是吗?我还以为你去过,很了解那些地方呢?”
“你——”
祁松年气得想打人,祁长风立刻打起了圆场,“阿鸩,爸也是关心你,你现在不光是祁家的二少爷,还是鼎盛集团的总裁,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