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二过下去,还给他生儿育女,也是个人物!
杜春雪等人听了这话,也不免想起妇人的处境,跟着唏嘘了几句。
“她确实也是可怜。”
“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倒也真是难为她了。”
浑像是刚刚当着人的面,阴阳怪气人家的,不是他们一样。
就连车夫都顺势说了一句:“确实也是个可怜的,我便也就不跟她计较坐车不给钱这事儿了,就当是帮衬帮衬哦。”
好像他真的敢去刘二家讨说法一样。
众人笑而不语。
等到了村里的时候,全都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下车拿好了东西,各回各家去了。
谁都没提车上的事儿。
只是个个心里头,都对当绣娘,卖绣品来了兴趣。
尤其是杜春雪。
她在围布上擦着手,端着最后一盘菜上了桌,嘴里头念叨着从姜安宁那里听来的话。
“……也不知道这姜安宁,收不收徒弟,要是收就好了,叫二丫也过去跟着她学上两手,不求一幅绣品能卖十两银子,就是一个月能赚一两,那也是一笔不菲的进项了,到时候,不仅大丫的嫁妆能置办好看点儿,就是咱们耀祖跟耀宗,也能说上好媳妇,指不定还能取个秀才家的闺女咧!往后生几个冰雪聪明会读书的孩子,咱也能有钱送孩子到学堂里去读书、考秀才。”
杜春雪越说,越觉得美滋滋。
“你别是叫人给忽悠了,听风就是雨的,做绣品那么赚钱,她干啥要说出来?”
杜春雪的男人很是不以为然:“我看啊,指不定就是说出来忽悠你们的,等你们信了,惦记着把孩子送去了,就该跟你们要钱了!”
“老大说的有道理,老大媳妇儿,我看你还是安分安分,别整天就知道做白日梦。”
杜春雪的公爹冷哼了声:“多把心思放在家里头的事情上,与其把耀祖跟耀宗的婚事儿,寄托希望在二丫的身上,还不如赶紧给大丫说个好人家!”
“这世上,就算真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也不会无缘无故砸在咱们这些泥腿子身上的。”
杜春雪挨了一通训斥,心情失落,却又觉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