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御华便下山与白濯起程赶往昆仑。 子盈则在太昊奇门内熟悉四盘转动,增快手速。每日也进一次内景,若遇上解不开的局便只能了断意识,她在手札上纪录下出入景的过程。 「嘶… …明明没伤口…」子盈摀着心口皱眉,疼的七荤八素,此番她在景内是变了匕首扎向心口。 「不如下次还是试试别的方法,兴许毒药能好些」子盈如是想,但她尝试以后就后悔了,毒药并不能一时间要了她性命,况且幻化出的毒药饮下去,意识并不能确保这毒药一定能杀死自己,求生乃身体和意识的本能。在纠缠间最是痛苦,最终还是唤出浮月迅速了结。 此番出了景的子盈满头大汗,十分痛苦。 「下次再也不尝试这些乱七八糟的死法了」 平西城外的寻决山内,蒙暮云正带着蒙家小辈在夜猎,忽感浑身不适,后又心口一痛,良久这些症后又悉数消失。最近他总是如此,请了蒙氏的医师诊断,又寻不出原由,身体并无碍。 子盈入夜又尝试了一次内景,想问一下御华和白濯的情况,岂料解答时突然被灵球攻击,直接被破内景,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赶忙吃了丸药,缓了近一个时辰才好些。「看来真的是操之过急了,咳…咳咳」 那厢夜里,蒙暮云回到楠柏阁,正在同叔父蒙远仁、兄长蒙之渭说话,突然间胸口一闷也吐出一口血来。蒙之渭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查探,并未发现其受伤,待他调息片刻症状又完全消失了。 「奇怪,暮云近些日子总有这些症状,不知何故」蒙之渭毫无头绪。 「暮云,你近日是否接触玄族之人」蒙远仁颇为忧虑,玄族人擅蛊。 「未曾」 说到玄族,蒙暮云忽然想到什么,匆忙送了一只纸蝶出去,神色很是担忧。 「暮云,何事」 「兄长,紫玉龙胆我已赠予若水」 蒙远仁和蒙之渭皆是一惊,此紫玉龙胆乃是蒙暮云母亲遗物,他从不离身。此玉有灵,主人受伤便会有感应,变得忽明忽暗,还能助得玄族之人在修习奇门之时保持心性,蒙暮云的母亲乃玄族贵女,修为颇高,因而此物灵性极强。他自小配戴,早已与其通灵,眼下在子盈手里,怕她有恙。 「暮云,你先不毕过于忧虑,无名上自有魏长枫公子和无名散人看顾子盈,应无大碍」 「恩」蒙暮云面色依旧惨白。 子盈调息了约莫一个时辰方能起身,却见一只蓝蝶飞来,赶忙接了研读。 「奇怪,沅沅怎知此番情景」子盈避重就轻地传了信回去,复又趟下了,胸中闷得慌,没有用晚饭便睡下了。 蒙暮云接到回信,稍放下心来,才与蒙之渭离开。 翌日子盈一早醒来便接到蒙暮云的纸蝶 「若水,今日安否?遇事莫勉强」 子盈回了信又睡了会儿,到午时起来时身体不适感已去了七八,午膳只用了一晚银耳羹几块山药膏,下午又调息了半日。申时快过去的时候忽听得洞口有声响,来人是孤鹜。 「盈儿,你脸色不大好」说话间探了探子盈的脉象,「眼下已无大碍,这几日切勿再强行运转灵力了,休养几日便好。师傅让我来看看你,再给你带她新制的丸药,大师兄是不是又跑去哪里野了,把你一人丢在这里」 「许是去买什么好吃的了,孤鹜师兄,替我多谢师傅」 「好,你好好休息,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尽可去以渊找师傅」 「好,多谢」 子盈吃了无名散人新配的丸药,又连着吃了两日日药膳,基本已经好全了。到了第三日,她正欲重新入内景,忽听得洞外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是沉息,神色慌忙,拉着她就往洞外走。 「息师姐,怎么了」 「盈儿,你老实说你知不知道大师兄去了哪里?」 「我……他怎么了」 沉息见她吞吞吐吐也猜出七八「他和白浅渊在昆仑山闹出那么大动静,他们肃清白家自家人也就罢了,山上的玄族被大师兄悉数抹杀,眼下玄族已经在山下叫嚣要我们给一个说法了」 「什么!?大师兄把玄族的人都…」 「据逃回玄族的人说,他们重伤了白浅渊,大师兄就杀红了眼」 「什么?!四哥他受伤了?」 「四哥?!… … 你喊他什么?盈儿!你怎能如此这般胡闹」 「息师姐,你口中的白浅渊白濯,是大师兄的有缘之人」 「你说什么?!你这话可万不能让师傅知道,此番大师兄擅自插手白家的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