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陵容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夏冬春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道明皇的身影,出现在了华妃的棺椁前。
夏冬春用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是皇帝之后,这才真心实意的哭了起来。
在翊坤宫待到了后半夜,安陵容忍着酸痛的膝盖、
和夏冬春相互搀扶着回了自己的寝殿。
皇帝来了之后,就给皇后下达了命令——
等年家的人进宫看过华妃之后,就让人把华妃的棺椁移到雨花阁、
然后在那里开设灵堂,接受各宫妃子的祭拜、
让安陵容最忘不了的一句话、就是皇帝临走之前,冷冰冰的说出那一句、
“华妃就以贵妃的规格下葬——”说完这一句,皇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夏冬春都忍不住嘀咕一句“还以为皇上有多爱呢、”
“就以贵妃的形式下葬,连个谥号都没有——”
安陵容都服了人口无遮拦的行为,只能耐心的解释、
“皇上现在已经接受了、年世兰是自缢身亡——”
“后宫的妃子自戕可是大罪,可能会连累全族……”
皇上想要的,应该就是用年世兰的死,最后拿捏年家……
若是他们见好就收,皇帝也不是不能看在年世兰的份上、饶他们一命。
第二天还要给华妃挪地,再布置灵堂也需要时间、
所以给华妃哭丧的具体时间,还需要等皇后的通知。
安陵容还能松快两天,在自己的宫门口和夏冬春分道扬镳、
安陵容只管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把宝鹊放出去打听消息。
第二天傍晚,除了宝鹊回来了,皇后也派了人过来、
“请玉嫔娘娘明天卯时末去雨花阁给华贵妃守灵——”
“一共三天时间,还请玉嫔娘娘不要误了时辰。”
安陵容点了点头,等宝鹊把人送走了之后、
这才向人询问、这两天后宫发生的事情。
“华妃娘家的嫂子进宫了,直接在翊坤宫哭晕了过去、”
“被太医救醒了之后,又去皇上的养心殿长跪不起、”
“人都跪了一个时辰,皇上才把人招进去、”
“等人出来了之后,就径直出宫,皇上没有任何表示。”
“这、”安陵容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年家是以退为进、还是顺坡而下……
“年家人一走,那沈眉庄如何了?”安陵容又问了一句。
若是沈眉庄受到了严惩,那就是年家得理不饶人、
若是还没有动静,那皇上应该就是想敲打年家了。
“奴婢正想说呢、”宝鹊看了人一眼又继续开口、
“皇上刚刚下了命令,让沈眉庄日日去为华妃哭灵、”
“每天都要跪够四个时辰——”
“回去之后也不得闲,日日抄写往生咒,供于华妃的灵前。”
“这是不给沈家留脸了?!”这下安陵容更理不清头绪了、
这算严惩还是算被迁怒了……
安陵容在守灵回来的第一天,就向夏冬春询问了、
以为人有自己路子,打听消息应该更快一些、
可夏冬春只是眸色深深的看了安陵容一眼,摇了摇头。
“这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看戏就好。”
“你什么意思?!”安陵容直接反问了回去、
总感觉夏冬春拿自己以前的话,现在来“回敬”自己……
“我们会自己看着来——”夏冬春幽幽说了一句,又一脸警惕的看向安陵容、
“你这么关心对方,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恻隐之心吧?!”
“哼、”安陵容斜睨了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宫殿。
既然夏家都不需要自己插手,安陵容自然袖手旁观。
安陵容给华妃哭了三天,人都瘦了一大圈、
回来的第一天,安陵容就没能爬起来,直接让人请了太医、
太医只说人伤心过度、需要卧床静养。
安陵容直接让宝鹊去回禀了皇后,给自己请了三天的病假、
安陵容无意识的举动,但是又让自己、远离了另一场麻烦。
在沈眉庄给华妃哭丧的第五天,人直接晕倒在了灵堂、
禀告给了皇帝之后,皇帝命人当场医治、然后让她继续跪着、
皇帝留给沈眉庄一句口谕:
若是不想连累家人,守灵9天,一天都不能少。
沈眉庄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这一句话,顿时万念俱灰、
任由下人把自己扶到灵堂,被按在了跪垫上。
沈眉庄看着华妃的棺椁,越看越憋屈、越想越胸闷——
不顾在场还有外臣的家眷,直接大声哭喊了起来、
“华妃明明就是自戕,她死了与我何干?”
“华妃就是知道、皇上御赐给她的欢宜香里、有大量的麝香——”
“这才导致她常年不孕,万念俱灰之下才存了死志——”
沈眉庄声音凄厉,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刚进门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