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丑闻,宣王殿下,长公主不会饶了你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宣王有些自满了,对安王太轻视,虽说安王确实不值得重视,但是也要谨慎些,安王送的女子也敢收为养女。
“……宋致。”宣王僵硬地磨了磨牙。
宋致从善如流地应道:“下官不聋。”
宣王深吸一口气,然后嘴角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不如桃夭就给你当儿媳妇吧!明日你就带回去。”
宋致听得一头黑线,“殿下,下官就是现生,等到孩子长大,桃夭也变成老姑娘了。”
宣王也干脆:“那你就随便认个儿子,你们宋家又不是只有你,你不是有两三个侄子也到了适婚年龄,正好你抢过来。”
“霍钥,在下也没有给别人养儿子的习惯,此事是你自找的,你若是敢推到我身上,我就向陛下、长公主告状,看看他们会说谁。”宋致也冷了脸色。
他虽然当宣王是挚友,但是一些事也是有原则的。
宣王见他真生气了,朝着屋梁翻了一个白眼,“其实我也清楚这些,只是桃夭与她那般相似,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桃夭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若是她确实没有歹意,我愿意给她郡主的尊荣,给她寻个好人家。”
“若不是呢……”宋致幽幽道。
“若不是,那就更好办了。”宣王一口抿干手中的酒杯,双眸爆发冰冷凌冽的光。
宋致闻言,只是挑了挑眉,也不在说什么。
……
七月底,青、徐、兖、豫四州地区的水患解除,两淮地区的堤坝也修补完整,原先因为逃灾而背井离乡的人再次回到故乡,开始清理坍塌的房屋、被淹死的牲畜,地方官员也开始整理各地的损失,好上报朝廷,由朝廷进行补偿。
而在谢少虞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弹劾他们的折子已经到了霍瑾瑜手中。
有御史弹劾谢少虞、李达在四州堵堤修坝时,为了降低决口水位线,放弃了姚县和福县,不仅不堵两县的决口,而且还扩大了决口,任由洪水侵害两县百姓,当时县内还有未撤除的百姓,县内水位最浅处都达到两丈深。
御史还写道:【谢少虞、李达等人心思歹毒,威逼豫州振胆营十五名士兵当着众多百姓跳下堤坝堵决口,以示无能为力,愚弄百姓,保全自己的名声,此恶亘古未闻。】
霍瑾瑜看看这里,手中的狼毫快要攥断了。
“哎哟!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韩植紧张地看着她。
霍瑾瑜松开手中的朱笔,深吸一口气,问道:“谢少虞、李达他们现今在干什么?”
“陛下您忘了,昨天已经来信,谢学士、李大人他们已经启程,估计再过四五天就回来了。”韩植小心翼翼道。
目光时而落到被霍瑾瑜盖住的折子上,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的折子惹怒了陛下。
霍瑾瑜阖眸闭眼,“行,朕等他们回来。”
韩植了然,看来是谢大人他们的事情。
霍瑾瑜之后让人去兵部调了资料,找到豫州振胆营上报的消息。
今夏豫州振胆营因为救灾而死亡的士兵有一百五十六人,霍瑾瑜不知道御史弹劾的那十五条人命是不是在这里面……
在八月的第一天,谢少虞、李达等人终于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汇报。
霍瑾瑜看着地上满身沧桑、疲惫的众人,抿了抿唇,“众卿平身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
李达先向霍瑾瑜汇报了四州的受灾情况,各地的赈灾策略、消耗的钱粮和药材、以及灾后的重建工作……
谢少虞、户部侍郎等人从旁补充。
霍瑾瑜点头,与她了解的相差不大,满意道:“尔等辛苦了,除了谢师侄和李达,其他回去休息吧,待到事情结束后,朕会给你们论功行赏。”
谢少虞、李达面色有些惊讶。
其他人面露喜色,“多谢陛下。”
等到那其余人退下,霍瑾瑜让人给谢少虞、李达搬了两把椅子。
等到两人坐下,霍瑾瑜缓步走到两人面前。
李达比起离开之前,也就黑瘦了一些,两腮的胡子更加狂野了,其他看着受命赈灾之前没有多少区别。
至于谢少虞,确实有些大。
之前在霍瑾瑜的印象里,谢少虞一直是风度翩翩、光风霁月,虽然可能身世有些挫折,但是从小也是谢公手把手带大的,举止间还带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去年从冀州一趟后,少年气少了。
今年赈灾回来后,他身上的少年气一扫而光,清瘦许多,棱角更加分明,原先俊雅温润的矜贵公子举止间多了一丝凌厉的锋芒,身上的白色锦袍仿若天晴时暗影处的冷雪,没了阳光的洗涤,只留下单纯的白与冷,少了雪的柔和。
距离近时,霍瑾瑜甚至能看到谢少虞眼底泛着的红血丝,她抬眸对上对方的眸子,对方仍然面色不变,身姿挺拔,但是眼底幽深,隐隐匿着锐意。
霍瑾瑜沉默:……
旁边的李达见霍瑾瑜的注意力放在谢少虞身上,有些不解陛下为何将他们留下。
据他所知,谢少虞在四州赈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