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人去找谢少虞,不管如何,长公主若是想打想骂,有孩子在场,应该能控制一下吧。
然后……没找到人。
仔细一询问,心更凉了。
——两个少年跑到监牢去审问阿克丹,并且还用了刑。
宋致哀怨地看向宣王,幽幽道:“殿下,你的令牌呢?”
怎么不藏好?
宣王同样控诉道:“你怎么不管好谢少虞?”
牢头说了,正是因为有谢少虞作陪,所以才让带拿着令牌的阿其那进去的。
这下长公主更有理由拿捏他了。
想到此,宣王越发生无可恋了。
宋致:……
他轻咳一声,装作没听到。
等到徒弟回来,他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帮阿其那。
四公主面色尴尬,愧疚道:“都怪永安,是我没有看好他。”
宣王已经没力气生气了,招呼身边的亲卫去将阿其那、谢少虞喊过来。
至于阿克丹的安危,宣王不怎么担心,毕竟还有谢少虞呢,就算谢少虞不管,看守的狱卒也不会让他们下死手。
就当给阿克丹一个教训吧,让阿其那出口气。
……
阿其那和谢少虞很快从地牢里出来,两人乖乖地站在厅中。
宣王摊开大手,“令牌呢?”
阿其那从怀里掏出令牌,有些心虚地放到他掌心。
宋致则是玩味地看向谢少虞,“谢少虞,你干脆出师算了,居然连皇子令牌都敢偷。”
“老师息怒!”谢少虞躬身一拜。
“他没偷,是我捡的,和他无关。”阿其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众人:……
是背着人,从人身上掏出来的“捡”吗?
四公主则是无奈地扶额,“对不起,六弟,是我没有管教好永安。”
“娘。”阿其那连忙跑到四公主跟前,讨好地拉着她的胳膊,“永安最乖,阿克丹总骂我狗崽子,我就给他一点教训。”
听到这话,众人面色微变,宣王叹了一口气,暗骂了一声鞑靼可汗孟古。
四公主眼眶当即红了,素手摸了摸阿其那的头,所有的责备都被堵在嗓子口。
宣王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让你们过来,是要告诉你们,长公主和南宁侯已经到了卫所,咱们都要去迎接。”
谢少虞闻言,当即想通了里面的关窍,关切地看向宋致。
宋致察觉他的视线,脑袋不动,沉声道:“咱们都一样,谁都跑不了。”
谢少虞:……
阿其那仰头:“长公主?”
“嗯。永安还记得吗?当年就是她将父皇的玉佩送给了娘。”四公主帮他理了理衣领,顺便整理了一下少年脖颈处悬挂的玉佩,看着上面的刻字,目露怀念。
“记得。”阿其那点头。
“真乖。”四公主摸了摸他的头。
……
冬日正午的阳光温热灿烂,长公主的车驾停靠在督府门口,邓盟骑马立在一旁。
邓盟看到宣王一行人出来,俯身凑到车窗旁,“殿下,宣王殿下他们出来了。”
“嗯。”长公主轻轻应了一声。
等到宣王等人快走到跟前时,车门适时打开。
长公主站在辕位上,俯视众人,看着都瘦了好大一圈,一路上酝酿的斥责最终咽下,叹了一口气,“都没事吧!”
宣王拱手行礼,“二姐。”
四公主眼眶盈泪,哽咽道:“二姐!”
其余众人纷纷行礼,“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微微一扬手,侍女将一卷圣旨放在她手中,长公主展开圣旨,开始宣读。
她此次来,有许多事,一是代表朝廷和霍瑾瑜慰问边陲将士,二是视察,三是接四公主母子。
霍瑾瑜在圣旨中,将宣王一行人夸奖了一番,参与行动的亲卫和将士都得到了封赏,宋致官升一级。
不过宣王和宋致心中并没有轻松,他们倒不担心朝廷会昧下他们的封赏,他们现在主要担心的是长公主。
长公主宣读完圣旨后,示意宣王代表众人接旨。
宣王上前接过圣旨,笑容带着十成十的谄媚,“二姐,您舟车劳顿,要不先休息一下,等到晚上,我和四姐、宋致为您接风洗尘。”
长公主闻言,瞥了一眼旁边的宋致。
“宣王说的没错。”宋致嘴角笑容有些僵,心里想踹宣王那条好腿。
无缘无故说他的名字干什么?这明明是他们的家事。
“大家先进去吧。”长公主环顾四周,眼下不是说话的场合。
……
宣王在前面领路,长公主和邓盟一起进了督府。
长公主一掀广袖,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邓盟则是坐在宣王旁边。
“霍钥,此次能救云秀母子,你居功至伟。”长公主垂眸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宣王。
听到自己的名字,宣王顿时一个机灵,腰背挺得笔直,干笑两声,“其实我没做什么,就是听宋大人的指挥。”
“哦?宋大人?这么说,确实要感激宋大人。”长公主昳艳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