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们的俘虏了,还摆鞑靼王子的架子,不止辱骂四公主、宣王他们,就连他们这些狱卒也都没个好脸色。
想到此,牢头也不管到底是真是假的,反正面前两人肯定不会里通外敌,将阿克丹给放跑的,即使令牌有猫腻,他一个小小的牢头,也分辨不了这些。
牢头想明白后,示意手下给他们二人放行。
谢少虞和阿其那穿过幽暗狭窄的走廊,然后踩着石阶往地下走,经过不断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间石室,石室的外间乃是一间刑讯室,墙角放着一排干净的刑具,而且刑讯室的四角都放着火盆,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阿克丹的牢房则是两面石墙、两面铁栅栏,让看守狱卒方便监视。
牢房里虽然只放了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但是角落干净整洁,空气中还能闻到药味。
谢少虞、阿其那进来时,阿克丹正翘着腿躺在床上。
看守狱卒看到两人进来时,也吓了一大跳,这种地方是两人能下来的吗?
阿其那也不客气,命令狱卒将阿克丹绑在了外间的刑讯架子上。
阿克丹由着他们动作,不屑地看着阿其那,“没招了?居然让你这个狗崽子过来了。”
说完话,他又打量了一下旁边的谢少虞,嗤笑道:“狗崽子又找到一个羊崽子,你们确定能对付我?不怕被崩掉牙吗?”
阿其那:……
羊崽子?谢少虞:……
谢少虞拱手道:“二王子,我等今日过来,是想询问,你愿不愿意和朝廷合作?”
“你们中原人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阿克丹皱眉想了想,目光落到阿其那身上,恍然大悟状,“‘与狗谋皮’的下场就是自寻死路,我是鞑靼王子,是父汗的儿子,你们觉得我会背叛鞑靼,和你们中原人合作?我又不是傻瓜。”
谢少虞:……
旁边的狱卒没忍住,“是与虎谋皮,不懂就不要胡说?”
“哈哈哈!原来是虎啊!我就说有点奇怪。”阿克丹大笑两声,偏偏眼睛意味深长地看阿其那。
让众人十分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阿其那可不打算和阿克丹耍嘴皮子,他直接拿起一旁的皮鞭,动作之前,还在盐水里泡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冲着阿克丹就是一鞭子。
“嘶!”阿克丹歪头轻嘶一声,面上多了一道出血的鞭痕,“狗崽子力道不够。”
“我满足你。”阿其那加大了力气。
鞭子的破空声不断,鞭子快如影,一道道抽在阿其那的身上。
阿克丹没想到阿其那真的不客气,将他当死猪抽,眼眶都瞪出血丝来,怒声吼道:“狗崽子,你最好给抽死本王,否则本王如果有机会出去,一定让我的部下将你踩成肉泥,在草原上永生永世不得轮回,我会让法师给你下最恶毒的诅咒,不止你,就是你那水性杨花的娘,生生世世也别想安宁。”
回应他的就是一道破空的鞭子,这一下差点毁了他的眼睛。
阿其那:“再乱叫,你的嘴我可以帮你撕了!”
谢少虞在一旁温声辩解道:“王子这话过分了,明明小殿下满足你的愿望,你现在又恶语相向,实在过分了。”
阿其那重复道:“没错,抽死你。”
旁边的狱卒劝道:“小殿下,轻着点,这鞑靼王子不能死。”
“你放什么狗屁!”阿克丹挣扎着想咬阿其那、谢少虞一口,奈何他被五花大绑,压根动弹不得。
谢少虞面上笑容不变,“我等诚心来和王子交流,也尽心满足王子的愿望,王子还是不要不识好歹。”
“混蛋小白脸,狗崽子,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抽死我,等我出去,会带着鞑靼的铁骑将你们全部踏平。”阿克丹全身扭动,想要躲避阿其那的鞭子。
谢少虞嘴角笑容微敛,抬手抓住了阿其那手中的鞭子。
“嗯?”阿其那疑惑地看着他,“你也想抽?”
他倒也爽快,将鞭子塞到谢少虞的手中,反正旁边的架子上刑具多。
谢少虞卷了卷袖子,大手握住鞭子,慢条斯理道:“在下还没有与王子做自我介绍,在下姓谢,名少虞,王子可要记清楚,不要再喊错了。”
从两人见面,他已经有了好几个外号,真是让人不爽。
话音落下,手腕青筋□□,一道鞭子的虚影抽向阿克丹。
“嘶……啊——”
阿其那则是舀起一旁的盐水,贴心地给阿克丹的伤口加点味道。
……
宣王、宋致他们并不知晓阿其那、谢少虞他们那边的事情,大家这两日商议如何安置阿克丹。
当然对于阿鲁台说,死着的阿克丹更有用,不仅能消除对王位的威胁,而且还能利用阿克丹的死,团结鞑靼内部。
阿克丹对于景朝来说,活着要比死了有用。
可是如何处置阿克丹,又是一件难事,是将他押送到京城,还是送回鞑靼,大家终究没有商量出个结果。
眼看马上要到晌午,大家还是没有统一想法。
然后杜校尉又带来另外一个惊吓——长公主和南宁侯邓盟已经到卫所了。
正厅众人愕然,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