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走下来,踏入谢家,将你拳败于‘祖祠’之前,错失梧桐府试资格的那个‘宋柴薪’。”
“那么,便是我了。”
如果说,是曾经的‘季夏’。
那么,瞻前顾后,底气不足,没有宋柴薪举世皆敌的经历,必定不敢这么大张旗鼓‘暴露身份’。
但如今的他,将‘半妖府尊的追忆’融入身躯,曾经拳震宝瓶,威震一方,又恰逢回归,执掌了似‘轮回天书’这等玄奇神物!
躲躲藏藏,不是他的性子。
而且露出了如此之多的蛛丝马迹,以及季夏如彗星般崛起的轨迹,真是他想遮掩,便能遮住的吗?
真正让季夏忌惮的,不是大昭,不是他宋柴薪的‘缉魔道气’。
他真正忌惮的...
其实,就是近在咫尺的‘天渊’,那里面所葬着的‘自己’!
还有,曾经的‘不死涅槃真君’!
他所说的‘涅槃眷属’、‘涅槃尸’...到底是些什么?
或许,
将是比之妖魔,更加可怕的事物!
与之相比。
自己的身份,其实都无足轻重了,甚至若能,找到宋梵镜后,带着她上云鸾山,见到阮秀秀,当面找崔蝉对峙!
而后,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她一个彻彻底底的清白.
叫这两位曾经的‘云鸾双珠’重修于好,在这个跌宕起伏的将乱之世,拥有着自保之力,才是当务之急!
这话一出。
如同是戳破了某层‘窗户纸’。
叫谢桥愣了,谢梧桐愣了。
也叫有苏月呆了呆,掏出小手,一脸严肃,直接揪着了季夏的衣襟,放都不放:
“你,跟我走!”
“跟我去见宋姨!”
她嘴角的小虎牙,恶狠狠的亮起。
而谢桥面色变幻,仿佛是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隐秘一样,指着外面黑山的方向:
“可...”
“当年的宋柴薪,不是葬身天渊了么?”
“为何...”
哗!
这时候,季夏闭眼,观想‘大缉魔主’像,使得若有若无的神念雏形,越发凝实。
与此同时,
他的背后,宋柴薪的虚影凭空漂浮,与他神念一致,合为一体,缓缓重叠,而后...
一起睁眼:
“现在呢。”
“谢桥堂兄。”
两种不同的声线,似乎化作了同一个人,落在灵堂内,顿时...叫所有人,鸦雀无声。
若不是谢樵玄确确实实,已经陨落。
见到这离奇一幕。
怕是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都不是不可能!
...
梧桐府,隶属宝瓶州,为下辖七府之一。
但如今,却被‘玄清妖君’古华割据,改为‘梧桐妖府’。
这一日。
古沉天驾驭‘青雀’之气,趁着长夜,从黑山城疯狂逃窜,以‘四步妖君’的法力,跨越了大半个梧桐,一头撞进了妖君古华的居所!
此时,天色刚明。
“少主!”
府尊居所改建而来的‘妖君府’内。
驻守的妖魔先是戒备,而后看清了这浑身浴血的身影后,大为震惊:
“你不是与诡海夜叉白统领讨伐黑山去了吗!”
“怎么会...”
古沉天眼眶溢血,翩翩风度早已一点全无,看着眼前这位大先天的妖魔,他面上灰尘遍布,用着另一只没有废掉的手臂,紧紧抓住了他:
“我父君呢,我父君呢!”
他咬牙切齿着,语气里潜藏着歇斯底里的怒意。
而想起了这位‘少君’曾经的暴虐经历,这位大先天妖魔默了下,小心翼翼的回禀:
“玄清妖君平定梧桐后,遣了两位妖魔统领,带兵横扫一处叫做‘琴剑山’的小山门,却不想...不想被杀得人仰马翻,连两位统领都陨落了!”
“于是盛怒之下,以妖君法力,驰援而去。”
“目前...目前不在府邸内。”
一席话,说得古沉天一愣一愣。
半晌后,一口鲜血喷出:
“这小小梧桐府,府城没什么人物,怎得下属重城,一个个竟卧虎藏龙至此?!”
“啊!”
说完,筋疲力竭,急火攻心,头晕眼花,眼看已是支撑不住!
在濒临晕倒之前,
古沉天一把抓着眼前的妖魔手臂,只狠狠道:
“传递玉符于我父君,定要踏平黑山,为我玄清一脉,一雪前耻...”
砰!
话未说完,便倒在了地上,妖力耗尽,连黄庭丹田都险些溃散!
...
琴剑山!
漫山遍野,曾经种植了几十年的向阳花,被一处处妖血泼洒、浇灌着,显现出妖冶的红色。
山门中。
天色暗沉,阴云密布。
此时,
有一独臂剑客,坐于山崖前,断袖清风,胡子拉碴,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在他左右两侧,
两尊‘元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