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予墨看着林言谨久久不语,心里更加慌乱起来。
“谨儿,为兄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太子,更不想要父皇的位置。
你知道的。
只是,为兄必须的为你我报仇,看着你几乎没有生气的躺在那里,对为兄而言,就是凌迟。”
皇甫予墨悲鸣道。
他都不知道他的小孩儿会这么快能够醒过来,连徐医工都说,三个月才能知晓进一步的答案。
“嗯,我知道。
不过还是先恭喜你啊,阿兄。”
林言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倏然一笑,缓缓开口道。
“谨儿。”
“嗯,想来接下来阿兄你会很忙,你去忙吧。
我既然已经醒过来了,也就表明我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想要睡会儿。
阿兄,放我下来,我得补充体力。”
林言谨此刻很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他得好好规划他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也许,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他的。
对,从来都不是他的。
是他没有把握好尺度,才会自以为是的以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
林言谨说完,就从皇甫予墨的怀抱里面滑了出去,他强撑着自己躺好,再闭上那双疲惫的眼睛。
皇甫予墨此刻,满是无措。
他的小孩儿这是怎么了?
“谨儿,你也不理解为兄吗?”
皇甫予墨满是破碎的问道。
“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又怎么不理解你了?”
“你都与为兄拉开距离了,你还理解什么?”
“阿兄,你一定要这样无理取闹是不是?那我立马启程回扬州,回我的府邸,成吗?”
“对不起,为兄只是怕你误解我是贪图功名权力,对不起,是为兄的错。”
皇甫予墨赶紧道歉,这个孩子别说回扬州,就是情绪大起大落都有可能再次陷入昏睡,还极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嗯,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好了,我要休息,你自便。”
林言谨累的厉害也是真的,有些不想面对皇甫予墨也是真的。
所以,他再次睡了过去。
皇甫予墨看着已经开始呼吸匀称的林言谨,他的嘴角满是苦涩。
他为什么要负气的接过那道册封圣旨呢?
看他小孩儿这反应,他肯定很是介意他身份的转变。就是与欧阳希悦这被强塞的姻缘,这个小孩儿都时时拒他千里之外,自己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他愿意亲近他。
现在,这储君的身份,这个小孩儿又怎么接受他的靠近?
就像刚刚,他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淡漠疏离,他要怎么办?
没有等皇甫予墨想出个所以然来,福子又急匆匆的来报,又有圣旨前来。
皇甫予墨只得率领众人前去前厅接旨。
圣旨内容无外乎就是明日是个好日子,礼部已经准备就绪,皇甫予墨得出席明天的册封大典。
皇甫予墨跪在地上久久不想起身,他已经被推到如此位置,那么,现在也由不得他了。
其实,自他出生开始,他的命运从来都没有由得他自己做主。
在小黄门声声道喜声中,皇甫予墨不得不接下这千斤重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