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谨满是兴奋的抬起头,结果,看到他阿兄满是复杂的神色,这?
“阿兄,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言谨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紧张的拽着皇甫予墨的衣襟问道。
“皇甫予承已经被贬为庶人了。”
皇甫予墨没有直接回答林言谨的问题,他斟酌着措辞,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来与他小孩儿说。
“皇帝老儿这次舍得处罚他了?”
林言谨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为兄让人把他做过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全部给捅了出去,没有谁再护得住他。
况且,你沉睡过去的第三天,太子妃薨了。
皇甫予承本来与云舞合谋想要太子妃来背毒害你的黑锅,结果,我让人戳穿了他的阴谋。
还给他冠上戕害发妻的罪名。
所以,没有人能够为他脱罪,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所以,父皇能够保下皇甫予承的小命,已经落得是非不分的贤名。”
因为皇甫予墨想要拉着他的小孩儿一起去死,被林言谨短暂清醒过来给阻止了,他满腔的痛意得不到缓解。
那么罪魁祸首,或者是帮凶,都得付出代价。
他没有提刀杀入东宫,已经是他克制又克制的结果。他害怕他的小孩儿万一醒过来,会真的不要他。
毕竟为了自己不被他日史书工笔留下污点和骂名,他隐忍退让很多,也付出很多。
要不,凭他小孩儿的占有欲,他岂会让自己娶欧阳希悦?
这个狡猾又脆弱的如同一只好看的白貂一样的小魔兽会把他心爱的自己推给别人?
别开玩笑了,他们第一次越界,这个霸道的小魔兽就在自己身上留下咬痕,还是见血的那种。
所以,皇甫予墨只把皇甫予承的罪孽全部放在明面上。让大众来审判这个好色成性又狠辣自私的草包。
虽然,这让他母后心痛难忍,可他不能为了他母后一人,让他的小孩儿白白遭罪。
“皇甫予承那是罪有应得,他活该。
这与咱们回扬州有什么关系?”
因为生病,林言谨的脑子格外迷糊。
“父皇已经下旨册封为兄为东宫太子。”
皇甫予墨神色晦明的说道。
他原本是不想做什么劳什子太子的,他也没有想过要得到他父皇视如性命的位置。
不过,当他看着他的小孩儿直挺挺的躺着,如果不是略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还有口气,与死人还当真一般无二。
皇甫予墨对整个天下都充满恨意,连老天爷他都恨,所以,他偏偏要接替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就算是毁了,他也要让他们不能得偿所愿。
所以,他接下了旨意。
只是,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有举行封赏大典。
林言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皇甫予墨的意思。难怪,大战前夕,林言谨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抓不住。
所以,他慌得不成样子。
甚至,胆大妄为的想要一把火烧了府邸,与这个男人逃往海外。
原来,答案在这里。
自此以后,这个男人只会属于天下,而不是他林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