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九个小娃中皇桐跑出人群,哭喊道:“娘,我不去。我怕!我不去!”
大家一愣。
这时一个近三十岁的黑脸汉子,将哭喊着的皇桐揪出人群。
小娃更是哭哭啼啼,甚是悲怜。
一名青年妇人哭喊着紧搂着皇桐一同被拖出,她声嘶力竭的嘶喊着:“你,你,就怎么狠心!他还是个小孩……”
这黑脸汉子叫皇恪,他朝小娃屁股上踹了两脚,吼道:“小子,没骨气的东西。打死你这个孬种!”
“桐儿还小,还不懂事,你好狠心,呜呜。”
话语无几,充满了怜爱,幽怨,恨意。
“我听说,韩黑子那年带那七岁的娃去寻找仙师,差点饿死在路上。韩黑子回来时都成了残废。这孬种已经十岁了,都是给你惯坏了。我还听说那三娃一个人在山里和老虎豺狼过了五年,那些法术是跟老虎精学的。七八岁的小娃敢和老虎精睡一起,这小子,十岁了,软蛋一个。打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皇哲说道:“皇恪放手,桐儿他娘,少说两句。桐儿还小,不懂事理,你俩莫为之争吵。刚才所说有些突然,你们有些无法承受,安逸中很难奋进!大家去过韩家那些战死的娃的后山吗?我和老五去过,黑压压一片,整个山坡都是坟头。唉!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后生娃啊!看着那些新土坟茔,有些连草都还没长出来。韩家子弟前仆后继,看后那是何种滋味。唉!”说完,他一声长叹。
“三爷爷,我也要去。”皇悌这时嚷道。
皇懂说道:“就在村寨后给我们留块空地,为了报仇雪恨,我们死了,就埋那里,给我们也栽棵银杏就行。”
皇嵘、皇汕等十多个年轻后生叫道:“为报仇,死不足惜!”
“对!我也要去。再苦再累我一定要成为强者,杀那个狗娘养的杂碎。”
“去,我去是必须的。除非我皇家寨死绝。”
“呸,大过年的你小子咋乌鸦嘴不会说些讨兆头的话。我皇家子弟众志成城,必能报仇。”
皇哲说道:“不是不让你们去,你们年纪大了,习武很难到高境界,在未来很难在韩家军士中脱颖而出,意义不大。我和老五商议过,有不愿去五里沟的,也不强求。”
“不!”一些年轻人叫道:“为报血海深仇,死不足惜,谁退缩就滚出皇家寨。”
“以前,我们不知道祖上还有这么大的血海深仇。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像以前浑浑噩噩的闲过日子。我们要发愤图强,那五里沟的大狗、二狗、牛娃才几年听说现在能一个打十来个壮汉。以前还和我们划水捕鱼,斗过牛割过草。他们憨不拉几的都能做到,我们也能。”
“是呀!我们去的人多力量大,有这么大的家仇,不报仇此为不孝!我皇惮对重曾祖立誓,我皇惮已经二十一岁,此生此仇永记心头,闻鸡鸣必起床,日日如此,直到死去,不然天打雷轰。”
“好!好!我等同之。”
皇哲说道:“有你们,我皇家此仇必能昭雪。其一,请你们保密,刚才所说乃我族生死,切莫到处声张谈说。其二,去五里沟的人数我们商议一下,本着借韩家提升我皇家子弟武功实力。可杀场争斗你死我活,还要保留一些我皇家繁衍昌盛的种子。”
他这时站了起来,皇侞也站起。
二人来到蒲团前,对着白忠范画像跪拜。
皇哲朗声说道:“爷爷,您老只身来到此地,繁衍子孙至今已经有九十三口。今日,将白王两家血海深仇公布于众。后代子孙不忘前耻,即使我脉灭绝亦不苟且偷生。您在天之灵,保佑您的子孙后代能一举斩杀仇人,恢复白姓,重回萧国吉州浩城白家村。”
而后一起向族人拱手一鞠躬。
皇家男子也对着两位老人一鞠躬,而女人们低垂下脑袋,眼泪哽咽而出。
过完年,和沈亮一起坐着飞行舟前往建州。
韩鸣特意去岚州盐务城找到王福。
王福已经在军中小有名气。
岚州有几方势力,发生过几次大战,互有胜负,现在只剩三股力量。此时以嘉元城府衙席凡华知府实力最强,手中掌控三十万雄兵。虽说还是官府名义上的官军,但是实际都成了他私人武装,可谓拥兵自重。
现在手下大将褚浩杰正积极筹备准备开春就要行动,一举歼灭其他几股力量,一统岚州。
盐务城是州府所在地,知州谭蔚燕乃原先州府总兵一路厮杀占领府城自领知州官职。
王福已是千夫长,手下有千人,对他还是忠心耿耿。
韩鸣让他等待机会,同时要他多收买一些人心。
他拿出五万两银子叫王福抓紧活动,又拿出一些强身健体增强体力的药丸让他多打点。这些药丸对武将来说比长寿补品金光灿灿的金锭白花花银锭还心动,这些能增加内力外力,就是战场上的杀人保命的利器。
自己强一分,意味着对手将弱一分,在你死我活的决战中多一份活命取胜的把握那是天大的恩赐。这比女人、金钱、权力来的更直接,只要命还在,那什么都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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