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儿L,莫要管我!” 薛才瑾着急过来推她。 可他的力道很弱,还没有碰到姜泠,就被谈钊拦下。 步瞻就坐在屋子正中央,身上的氅衣去掉了,一袭雪白的薄衣,衬得他分外斯文。 幽幽的光笼在男人身上,他目光阴冷,端详着刚闯入房间的她。 步瞻的眼神也是冷幽幽的。 似乎想将她面上的每一分情绪,都窥看干净。 薛才瑾一个不备,身子被谈钊拉住,整个人向一侧摔去。只听沉闷的一声响,他捂着脑袋瘫倒在地上,原本就不好看的面色愈发苍白。 姜泠下意识去扶他。 她刚弯下身,就听到耳边响起冷飕飕的一句: “松手。” 姜泠无视那人的话,握住薛才瑾的小臂,让他借着自己的力道,慢慢站起来。 “小心些,慢一点。” 薛才瑾面色微红,撑住了她的手,整个身子瘫软得像是一滩泥,软绵绵地靠在姜泠身上。 步瞻从椅上站起来,声音愈冷了一寸: “松开手。” 姜泠亦站直了身子,与他对视。 那人身量高大,比她要高上不止一个头,这使得姜泠不得不仰起脸,去凝望他。可即便如此,她却不卑不亢,扬声道:“他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要将他押在这里?” 步瞻掀了掀眼皮。 他看着薛才瑾放在她臂弯的那只手,眸光又沉下去。不过片刻,男人的唇角勾了勾,他迎上女子眼中的质询,哂笑了声: “即便他未犯错,我便不能关押他了么?” 步瞻的语气很淡,灯火映照着他冷淡的眉眼,男人面上神色似乎在警告着姜泠——无论薛才瑾何其无辜,无论他有没有犯错,只要是他想,便可以关押、审讯,甚至杀死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如捏死一只最不起眼的虫蚁。 这便是权势。 任何人都得仰望的、俯首跪拜的权势。 包括她,也不能例外。 姜泠仰着脸,手臂微微颤抖。 一瞬之间,她的眼中闪过诸多情绪,姜泠握紧了薛才瑾的手臂,一双眼却紧紧盯着面前这一袭雪衣的男子。她眉心微蹙着,努力地想要从对方眼里发掘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步瞻也垂下眼睫,与她对视。 他的眼神,冷漠,无情,高傲。 他一直都是这般高傲。 好像他有了权势,便可以拥有这天底下任何东西。 便可以对一个人的感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姜泠眼底闪过一寸失望。 她低下头,问薛才瑾,还可以走吗?后者点了点头,又反握住她的小臂,姜泠不假思索地搀住他,欲往门外走。 步瞻:“站住。” 这一声,仍是冷冰冰的命令。 见姜泠不理会他,周围的侍从一拥而上,彻底挡住了二人前行的路。步瞻站在她的身后,冷声道: “你们两个人,只能离开一个。” 他绕到姜泠面前,垂下浓黑纤长的睫,似乎也好奇她的反应。半晌,他沉声道: “要么你留下,要么他死。” 姜泠再度抬起头。 步瞻注视着她,幽深的眸底,似乎有情绪暗暗涌动。 冷风穿过窗牖,拂动她鬓角碎发,亦拂起她唇角边的冷笑。姜泠瞧着面前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如今却是心如止水。 “你又来威胁我了。” 对方微愣,道:“我——” 不等他开口,姜泠道:“若我都不选呢?” 若她非要,执意带着薛才瑾走呢? 她声音平静:“兴许你是误会了什么,我与薛公子,并非你想象中那般关系,我也并非是因为他才与你作对。步瞻,你可以也把我关起来,你甚至可以把我们两个一起杀死。但你要知道,过去的姜泠已经死了。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留在你身边,再任由你摆布。” “不是摆布,”男人拉住她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向她压低了声音,“我带你回去,金银、珠宝、权势,我都可以给你。” “可是我受够了,”姜泠道,“步瞻,无论是金银珠宝,或是权势权力,这些对你来说或许很重要,但在我眼里,这些都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她攥紧了薛才瑾的胳膊, 似乎要借着某种力道, 才能有条不紊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你追逐钱财、地位、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