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的人如流水一般褪去,温别桑的目光落在承昀太子脸上,又看向后方一众安定司下属,脸庞依旧在落着泪,神色之间却满是冷意。
承昀挥手,楼招子立刻带人退到巷口,折角巷只余两人。
温别桑始终垂着手,红白刀尖却在手中调转,指向承昀。
“不抓你。”承昀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道:“方才都是骗他的。”
温别桑:“?”
“你若落到了他的手里,就等于落到了周苍术的手里,固然你本事再大,也不如周苍术带给他的帮助更大。”
温别桑自然明白,他依旧握着匕首。
这厮素来是不太懂得迂回服软的,承昀凝望着他脸上的血迹,道:“方才陈长风带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已经将他劝住,你们在盛京与城防交战,讨不到好处。”
温别桑清楚,他固然有再大的能耐,也难与一国抗衡,今日与城防冲突实属不得已,若能有选择,温别桑也不愿。
“多谢。”
“回去吧。”承昀伸手,听他问:“回?”
“太子府。”为他解惑,又道:“你如今只能跟我走,不然我方才说的那番话站不住脚,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只能与他硬碰硬了。”
温别桑迟疑:“不抓我。”
“不抓你。”
“不锁我。”
承昀语气低颤:“不锁你。”
温别桑皱着眉,道:“因为我要投效于你。”
“不全是。”
“还有什么。”
太子手指修长,掌纹清晰而干净。
他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耐心地道:“总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