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做,先回去,好吗?”
温别桑又看了他一阵,承昀努力让自己的面相变得善良起来。
那只沾满血污的手,终于朝他伸了过来。
承昀一直望着它落在掌心,才动作轻缓地收拢五指,将其握住。
太子府依旧是熟悉的景象,庞琦正在门口走来走去,温别桑自己推门下车,对方便马上迎了上来:“哎呦,我的太子妃……”
承昀跟在后方,眼珠直勾勾盯住了他。
“我的太子……非要让奴才在这里等着接您。”庞琦双手把他扶下来,道:“公子,您没事吧?”
“没有。”
庞琦搀着他往里面走,道:“您这一身的血,有没有伤到自己啊?”
“没有。”
“您真是担心死老奴了,那日目送您的背影走远,老奴就开始茶不思饭不想,您看,奴才这脸,是不是小了一圈?”
“大了。”
……
庞琦道:“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天冷,奴才穿得厚,给衬大了。”
“没,就是大了。”温别桑说:“我心中有尺,你脸的直径约长了两毫。”
“……冬日养膘,往年老奴都要上个七八斤,今年才上了两斤。”
“年还未过呢,你我方阔别半月,还有的涨。”
庞琦安静了下去。
“咳。”承昀在后面清了清嗓子,道:“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是。”庞琦重新打起精神,道:“水已经备好,公子回来便可沐浴,快收拾一下,这一身怪吓人的。”
太子寝殿,环形屏风后方云蒸雾绕。
温别桑站定:“你怎么知道我要洗澡?”
“接到消息说你杀了十六人,我就猜你肯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
承昀一边说,一边取过帕子浸在水盆里,走过来道:“先把脸擦擦。”
“不用。”温别桑径直走到水盆前,把手浸在里面,道:“我自己洗就行。”
承昀拿着帕子,走过去道:“今天的事,怕吗?”
“怕。”温别桑搓着手指,道:“万一打不中,死的就是我了。”
承昀似乎有些无奈,道:“杀人不怕?”
“怕。”水里的血污很快被血迹染红,温别桑直起身体,认真回忆:“但应该都死透了,好多都补了刀,没法找我寻仇。”
“……”我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承昀让人重新换了盆水,温别桑把脸也洗了,接过对方递来的帕子把脸擦干净。
承昀又道:“还想穿裙子吗?”
温别桑把帕子从脸上拿下来,道:“可以穿给你看。”
“……”承昀:“怎么就成我看了?!”
“你不是喜欢吗?”
“我喜欢……”承昀深吸一口气,道:“是,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他果然还在想着自己扮的姑娘。
温别桑将丑话说在前头:“但只能看。”
“?”
“不要想着与我行房。”
“?”
“我也不能给你生孩子。”
“……”
承昀把帕子从他手上拿过来,道:“快去让浴桶里的水好好冲冲你的脑子。”
温别桑提着裙摆去到里面,垂眸扯下衣带。
承昀平息了一下胸口的郁气,还是觉得十分憋屈,道:“我根本就不想跟你行房!”
“更没想过让你给我生孩子!!”
“我真不明白,怎么我堂堂皇太子,在你眼中就成了看到美色便走不动的……”
温别桑从屏风后面露出脸。
他已经脱了衣服,听到承昀的声音,便探头来看他的表情。
乌发垂散,肩膀半露,锁骨纤长而清晰。
“……”
承昀喉头一哽,“你,这是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气。”
承昀忽然散了火,道:“快洗你的吧。”
温别桑似乎不太确定,他怀疑宫无常随时可能在他洗澡的时候杀进来。
他思索,道:“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为什么要……”
“或者进来陪我。”
“……”
承昀下意识走了过去。
温别桑退回去,将匕首放在木桶旁的托盘下,抬腿跨入木桶。
承昀来到屏风外面,站住,低声道:“温别桑。”
“嗯。”
“你让孤进去,要做什么?”
“说话,洗澡,都可以。”
承昀的手移到自己的腰带上,又忽然停下来,转过去。
缓缓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是用妖法了……
他稳了稳心神,转身跨进去,语气镇定:“还是说说话吧。”
双手压在浴桶上,看着水池里的兔子精。
桶里的水位正在胸前,温别桑坐在里面,正在随手擦着身,道:“此处可还有别人?”
承昀盯着水线的位置,道:“就你我。”
“我与你说个事。”
“你说。”
“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