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楼招子挎着药箱匆匆忙忙地随他跑过了拱门。
拱门后方,专心拄拐的常星竹疑惑地投来一眼。
书房内,太子褪下了宽袍,任由楼招子为他处理着右臂的伤势,用沾满鲜血的左手取下了乌木小弩上面仅剩的木珠。
珠子只有指头大小,上方刻着清晰的火纹,连他也没有想到,对方手腕上的檀木珠,竟然全都是弹发式的微型火弹。
得益于浆洗的挺括的袍子布料,扎实厚重的刺绣减轻了火弹的威力,否则他极有可能跟那个柱子一样,身上炸开一个拳头大的孔洞。
他反复地看着那颗小小的檀木珠,重新抬眸看向桌下。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洁白的衣摆,上方隐有血迹,那却并非是他的,而是温别桑方才拿刀片的时候,将自己的手也划破了。
鲜血一点点地滴落地面,对方明显正在防范着他,始终没有放开那枚刀片。
楼招子将他右臂上的伤势处理好,又处理了他左手手背上的扎伤。
这道伤的深可见骨,若非武器受限,对方只怕能直接割下他一只手。
楼招子心中也是一片惊骇,这未来太子妃看上去柔柔弱弱,没想到下起手来竟然如此狠辣。
承昀缓缓从榻上直起身体,桌子底下的温别桑立刻转向了这边,他看到那双穿着盘龙靴的脚走向了齐松,用缠着纱布的左手握住了刀柄。
“锵——”
长刀拔出,盘龙靴转向了他,垂落在地的刀尖划出刺耳的响声。
温别桑呼吸急促,拼命的想往里面躲去,可他已经贴到了墙面,只能睁大眼睛望着那双脚越走越近。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