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嵩坐着李素的船,一路畅通无阻,水匪再也没有敢生事,当日就赶到了金陵府。
看着码头等待的衙役,赵嵩并没有下船,同李素商议,“李先生,船能靠在其他地方吗?码头人多眼杂,我们的仇人可能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对你们也不利,他们是一群穷途末路的人,不能让你跟着冒险。”
李素肃然起敬,心里感激,“没关系,我救你们的时候他们肯定看见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为了减少麻烦,我们停在五里以外的地方,那地方是我一处秘密码头,很隐秘,一般人找不到。”
“好,多谢。对了,采薇的千年缘已经开到金陵府,你若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钱掌柜,我给你写封信。”赵嵩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李素。
“好,谢谢大人!”
等赵嵩上了岸,消失在人群中,李素掉头急忙往回赶,他有些担心李念恩娘俩的安危。
兄弟们还在,他们肯定不会冒险强闯进去,道上有规矩,井水不犯河水,水匪们已经越界,来到他的地盘为非作歹,他事后一定找他们的舵主,讨个公道。
等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家时,看到娘俩安然无恙和灿烂的笑脸,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金陵城一个院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正训斥假扮水匪的几个男人,“你们训练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抓不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是废物。”
“先生,赵嵩身边疑似有暗卫,他的护卫武功水性都不错,如果不是李素多管闲事,恐怕赵嵩已经命丧黄泉。只是有一件事。我们被骗了,国舅爷并没有同赵嵩在一起。”
“早料到了,恐怕他们已经被押解到京城了。”
“我们还追不追?”
“不用了,离京城近,闹起动静,我们也不好逃脱,再就是以免打草惊蛇,坏了主上的计划。”
再说赵嵩几人,穿着百姓的衣服,混在百姓中,无人发现他们就是办理惊天大案的人。
他们也没有先去衙门,悄悄地去了千年缘。
赵嵩到了以后,看到刘聪在柜台,看到他惊喜地要喊人,赵嵩赶紧打了个手势。凑近问道:“掌柜有无房间?”
“并无,客官远道而来?”
“从越州来,麻烦给找个房间,明日我们就要赶回去。”
“好,看你是远来的客人,正好朋友订的一间不来了,就让给你们吧。”刘聪看了看大堂里坐着的散客,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赵叔竟然这样神神秘秘的。肯定有原因,他也跟着演戏,不知能过关不。
刘聪把他们领到三楼的房间,这是特意留的,这个房间除了赵知府用过,基本空着。
进了房间,刘聪赶紧倒水,一边问道:“赵叔,你是有要紧事?我配合地好不,没露馅不?”
“没有,很机灵。这房间隔音怎样?”
“赵叔,你放心吧,除非在房间放炮,你说话别人是听不到的,这里做了隔音。”
“你如果不方便,派个人去府衙找赵知府,我给你给写封信。”赵嵩说着拿房间的笔墨写了封信。
“注意,别让人跟踪。”赵嵩嘱咐道。
“赵叔,我明白。”
刘聪找到钱掌柜,给他引见了赵嵩,钱掌柜是知道赵嵩是姑娘的叔叔,对待赵嵩十分恭敬。
刘聪也没回大堂,就在另一个房间里换了一套平常百姓穿的衣袍,他自己装扮了一下,把眉毛描粗,把脸涂黑。
赵嵩看到一愣,一下没认出刘聪。
“赵叔,这样可以吗?”刘聪转了一圈。
“可以,不熟悉的真很难辨别。”
刘聪也没走大堂,从另一边去了后院,出门去了。他背着一个包袱。说着玉山府城话,叫了一辆驴车去了府衙。
到了府衙,刘聪对衙役说道:“大人,我找赵大人的小厮赵二,他欠钱不还。”
“去,去。一边去,哪来的无赖。”
“刘衙役,是我,刘聪。”刘聪靠近衙役低声说道。
刘衙役巡街的时候经常到店里吃饭,刘聪经常给他优惠,所以熟悉了。
“你怎么这个鬼样子?”刘衙役咬牙切齿地问道,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了。。
“你们官官相护,一个小厮就欠债不还,还有天理吗?”
刘聪用余光看着府衙周围装作闲聊的几个男人,“你是傻子啊,周围人多了不知道吗?不要叫唤,赶紧找借口把我弄进去,我找知府大人有急事。”
“你再高声喧哗,先打你几打板子。走,过来,打板子。”刘衙役抓着刘聪就往府衙里拽。
刘聪不走,刘衙役抱着他就进了院子。大门随即关上了,遮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放下来吧,门关了,他们看不见了。”刘衙役急忙把刘聪扔到一边。
“你真是的,想摔死我?快领我去见知府大人。”
刘聪来到后衙,赵岳正同幕僚商量寻找赵嵩的事情,想动用驻军,可是又没有手令军符。
刘聪同赵知府见礼,“赵知府,赵叔正在千年缘等您。”
“你……你是刘聪?赵嵩到了?”
“是。”
“人没有受伤吧,你怎么打扮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