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嵩直接愣住了,采薇这么有名吗?还是从前的旧识,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你们同御国郡主相识?”
年轻男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内人认识,御国郡主算是内人的救命恩人。”
“你内人是玉山府城人士?”
“是,小民也是。”
“怎么来此谋生?”
“一言难尽。”
赵嵩看年轻人不愿意说的样子,也没有细问。
“大人,小民李素,内人原来叫吴小贝,现在叫李念恩。御国郡主大概会记得。”
赵嵩看着年轻人很真诚,不像骗人的样子。
“我同御国郡主算认识,她喊我叔叔。”
李素兴奋地搓着手,冲外面喊道:“念儿,是白姑娘的叔叔。”
一会儿,匆匆进来一位秀丽的小妇人,冲赵嵩跪下,“大人,白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正遗憾此生无以回报,机缘巧合我家夫君救了大人,真是天意。”
“请起,采薇是个有善心的孩子,做善事不求回报的。”
“是,民妇知道。”李念恩的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孩童的呼唤声,“娘亲,等等我,我也见见姨姨的家人。”
只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童跑了进来,进来后两只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赵嵩一行人,“伯伯,你是姨姨的家人?”
赵嵩温和地说道:“正是。”
小童跪下,口里说道:“小子李慕白谢谢姨姨对我娘亲的救命之恩。”
有板有样的小模样把大家逗笑了。
赵嵩掏了掏荷包,有些歉意地说道:“伯伯身无长物,我给你们留个地址,去京城或者有甚事情,找采薇即可。”
“多谢大人,慕白,叫祖父,不能叫伯伯。”
李慕白歪着头,打量赵嵩,“就是伯伯啊,没有白胡子白头发,不是祖父。”
“叫甚都行,李先生我们还有要事回京,劳烦你把我们送至金陵府。”
“行,用我们的船,没人敢截。”
李念恩在男人们说话的时候,领着李慕白悄悄出去,一会儿拿过来一个包袱。
“烦请大人交给白姑娘,就说李念恩过得很好,夫君对我也好,已经有了两岁的儿子。我把她的话记在心里,我自己做的也不错,谢谢她。”
“就说我叫李慕白。”小慕白不甘示弱,听娘亲没头说他的名字,自己赶紧说。
“好的,我一定带到,欢迎你们来京城做客。”
李念恩看着远去得船只,夫君还在挥手让她回去。
心里暖暖地,眼睛不觉湿润。
当年她乔装打扮经过千辛万苦找到海州,不巧李素正在跑船,半月才能回来,她在附近租了间房子,同当地渔民家的妇人一样,跟着赶海,出摊卖东西。
等到李素回来的时候,她在码头等着。
当看到以前的温润公子,成了浑身黝黑的汉子,李念恩的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她记住白采薇的话并未上前相认,尾随着李素去了住的地方。
他租了一间房子,进出都是一个人。李念恩观察了几天,李素不是去码头就是呆待在房间,吃喝嫖赌的事情一律不沾,也不曾看见有女人出入。
某一天,李素回来时,看见门口蹲着一位女子,身形是那么熟悉,只是戴着面巾,看不清样貌。
“请问,你找人?”
“李素哥哥?”李素恩问道。
“是,你是小贝?”
李念恩一下扑倒李素的怀里,“是,我是小贝,李素哥哥你还要我吗?”
李念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要,怎么会不要,无论你变成怎样都是我的小贝。”李素哭得泪泪交加。
“快进屋。”李素想起来他们还在外面就这么抱着,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开门,把李念恩抱进屋里。
平静了以后,关心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里离的有些近,不如我们去岭南,他们绝对找不到。”
李念恩拉着李素的手,歉意说道:“李素哥哥,都是因为我们家,让你受无妄之灾。你不用担心,曹通判已经被抄家问斩了,以后再也不能害我们了。”
李素惊喜万分,“怎么回事,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扳倒曹通判?”
李念恩一五一十同他说了玉山府城的事情,又说了白采薇怎样把曹通判绳之以法,抄没家产,又怎么把她救出来,还赠送了银两。
“李素哥哥我现在不叫吴小贝,叫李念恩,我娘不是亲生的,我爹不确定,他们都死了。”
“恩,好,以后我们就忘了玉山府城的事情,你就是李念恩。”
过了些日子,他们买了栋小院子,李素办了隆重的婚礼,他们成了亲。
洞房之日,李素欣喜若狂,“怎么?他没有碰你?”
李念恩愤恨地说,“他有病,是个变态,每次都用鞭子抽打,生不如死。”
李素看着李念恩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眼泪流下来。
“都怪我没能力,不然早带你远走高飞,让你受了这些年的苦。”
“李素哥哥,不怨你,就怨吴老爷一家,畜牲不如,害了二十多位女子,多亏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