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擦干净了脸,又重新站回队伍,周围的臣子挪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
皇上看着严肃擦干净了脸,转过头,严肃一脸期望地看着皇上,心想皇上肯定被他真诚的哭感动了,再给赐个婚,那他岂不是一步登天?
众臣子只见圣上目光凝视着大殿房顶,缓缓言道:“严肃,你委实令人作呕,朕险些呕吐出来。曾尚书所言确凿无疑,御国郡主乃玉贵妃之妹,岂是你所觊觎之人,莫非你妄图与朕成为连襟?如此,朕必将寝食难安。御国郡主的婚事,唯有朕的玉贵妃方可做主。若有谁心存妄想,还是趁早绝了此念。”
对小福子耳语几句,小福子把严肃拖出了大殿,皇上这才看着大殿的臣子们。
有些臣子脸变了颜色,皇上这么重视御国郡主,看来今后还要谨言慎行一不小心就像严肃一样。
对了,还有一位找茬的,礼部尚书刘选,他弹劾御国郡主还没结论呢!
看到严肃的下场,刘尚书自觉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御国郡主指使人掰断了刘娇娇手指,这不能抵赖。觉得胜券在握,随又理直气壮起来。
刘选又站出来,“陛下,御国郡主打人的事还未有定论,请陛下圣裁。”
皇帝心想,这老东西当初也是大皇兄的党羽,做的隐蔽,父皇没有揪出他来。继位后总是使绊子,提议立皇后,选秀,都是这老东西出的主意。
往宫里塞了不少眼线,三天两头的找事,这不符合礼法,那不符合规矩,就他事多。
皇上靠在龙椅上,懒懒地问道:“刘爱卿亲眼所见?”
“并无。”刘选实话实说。
“可御国郡主打人是事实。”
王御史急得汗都出来了,总抢不上话。
急忙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奏。”皇上坐直了身子。
“陛下,微臣参奏刘尚书治家无方,纵容侄女失礼犯戒,刘氏心肠恶毒,虐待其前夫致其身亡。京城众人皆知,刘氏未出孝期便与白承宗纠缠不清,有伤风化。御国郡主已过继他人,与白承宗再无瓜葛。刘氏却仗着白承宗继妻的身份,在于尚书家的宴会上,不分尊卑,肆意指责御国郡主不孝不悌,忤逆长辈,还直呼其名,甚至对郡主破口大骂。玉姑姑以刘氏目无尊卑为由,指使护卫折断其手指。刘氏哭诉至刘尚书家,刘选竟不辨是非,胡乱指责。此等罪过,该当何罚?”
皇上又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两眼已露寒冰,“刘爱卿,你可知全貌?你可亲自看到?”
“并无。”刘选汗冒出来了。
强词夺礼道:“先有国礼再有家礼,刘氏终究是御国郡主的母亲!”
王御史气愤地说道:“刘尚书不要污了母亲二字,刘氏第一次接采薇姐弟回京,竟然让他们姐弟把所有宅子都卖掉,包括御赐的宅子,银钱带来京城。第二次说给采薇定了亲,接他们姐弟来京城。此时他们还没出孝,你这就是所谓的知礼节?你作为礼部尚书,怎样管教的家人,采薇一个小女子都知道守孝,遵守礼节,二十七个月竟然没踏过我家大门一次。”
“守孝,怎么还出入市井,开涮烤店,吃得不是羊肉?”刘选鸡蛋里挑骨头,咄咄逼人。
王御史板着脸看着他,说道:“当他们姐弟被后祖母一家谋害时,他们的父亲,却正与你家侄女纠缠不清。两个孩子被迫迁至城外山下老宅,身无分文,采薇若不抛头露面,难道要活活饿死?难道不食猪肉便不可养猪?他们姐弟在确保生存的前提下守孝,难道这也有错?”
“陛下,据微臣所见,御国郡主已过继给王润王秀才,有过继文书为证。此过继过程,有双方族里证明,并在府衙备案。微臣经问询确认,所有律法要求的过继文书皆齐全,且符合过继条件。御国郡主已非白承宗之女,刘尚书的弹劾当属无效。刘氏以下犯上,实应定罪。刘尚书治家不严,不以之为耻,反四处夸耀有此特立独行之侄女,亦当受罚。”
一个小太监在大殿门口,不敢进来。
皇上看到,示意小福子过去。
小福子呈上京城府衙的判定书,皇上阅后,眼神凌厉,言道:“白承宗将御国郡主诉至府衙,刘府尹判定,一切文书完备,堪称无懈可击。御国郡主姐弟二人,已非白承宗子女,此事至此终结。不得妄生谣传,大理寺卿,若有流言蜚语,定当严究!”
皇上一拍惊堂木,言道:“刘选治家不严,监察失责,罚俸一年,刘氏以下犯上,妖言惑众,杖十。”
刘选急忙跪下高喊:“谢主隆恩。”
小福子喊:“退朝。”
皇上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明月宫,颓然倒在沙发上。
林月上前边按摩边问道:“为何如此疲惫?莫非臣子们又找麻烦?”
皇上有气无力地答道:“非也,是有人找你妹妹的麻烦,几个老东西借题发挥,又有那等龌龊之人搅局,妄想娶你妹妹,哭得涕泪交加,令朕作呕。午膳就吃辣锅子吧,其他实难下咽。”
林月霍然站起,皇上从其腿上滚落沙发,林月又匆忙扶起放于沙发上。
她神色冷峻,问道:“你打算如何惩处严肃?”
“打算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