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同曾义又吃了晚膳,等着曾成一起回边关。
剩的两坛子酒,都送给了曾成,曾成自己抱了一坛子,又递给林征一坛。
曾义也不恼他哥不信任他,笑呵呵地同大家告别。
林征冲白采薇挥了下手,静静地看了一眼,打马飞奔而去。
曾柔吃了一会点心,就被她娘的贴身丫鬟叫回去了。
曾夫人不放心,担心她闺女被林征看上。
殊不知人家正眼都没瞧过她闺女,长得是黑是白,是俊是丑都不知道,是她自己多心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小钰回家了,说担心她师父挂念。
白采薇拿了几斤野猪肉,两个猪蹄,一个猪尾巴,去了福运来。
一进门,没看到李掌柜,就去厨房。
看刘叔不甚欢喜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采薇啊。你可来了,你看咱们点心铺子没几个人了。”刘叔看到采薇急急地说。
“是不是烤炉遍地都是了?”
“是啊,也是烤的点心,比我们的还便宜,我们没有优势了。”
“还真有聪慧人,比我想象的提前了两个月。不着急,叔我再给你个方子,这个也不用烤,各种材料的份量,你反复做一下。到时我尝尝。”
“哎呀,就等着你的方子了。”
现在福运来每个月的盈利,比白采薇卖方子前还多。
只是吃惯了鸡鸭鱼肉,再吃粗茶淡饭有点不适应。
日入白金,到日入十金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啊,难怪刘叔接受不了。
“叔,也就刚开始大家一哄而上,盲目降价,想在价格上取胜,这种方法不可取,会会形成恶意竞争,如果口味不如我们,老顾客肯定还要回来的。”
“这款点心保证咱们铺子红火两个月。”白采薇刚说完李掌柜就进来了。
“采薇说的对,你这么沉不住气。还不如个孩子。”
“李爷爷,这是给你的酒。别多喝,上头。”白采薇给李掌柜留出两小套子酒。
刘叔眼巴巴地看着。
“刘叔也喝酒啊。给忘了,下次给你送来。”
他们说着话时,李掌柜打开了酒坛,浓烈的酒香冲了出来,李掌柜惊喜万分。
“采薇,这酒怎么浓香?”
“李爷爷。这是我蒸馏出来的。这个度数有点高,你以前喝三杯的量,这个就喝一杯,一定记住,不要喝醉,头疼。”
“大智,拿个碗来,咱们喝一杯。”
“好。”刘叔一阵风似地跑去拿碗了。
两人各倒了一杯,李掌柜喝了一口。
“这真是琼浆玉液啊,皇帝喝的酒也不过如此吧。”
白采薇想,辣乎乎的有什么好喝的,皇帝还真有可能喝不到这样的酒。
“李爷爷,我又给刘叔一个方子,我们慢慢来,保证口感和新鲜度,老客户新客户不愁留不住。”白采薇安慰着两位。
自从烧烤店开业后,她没时间过来,有点疏忽了。
“我们调价不?”刘叔问道。
“我们慢慢来,看需求再做决定。我想调价是大趋势,我们独有的可以保持原价。”
白采薇看李掌柜的面色不太好,“李爷爷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家里有点事情。”李掌柜不愿多说。
白采薇也就不问了。
“无论有什么事,也要保重身体。”白采薇安慰着李掌柜。
李掌柜抱着酒去了前面,刘叔才悄悄地对她说道:“我那个表弟,有些眼高手低,我姑父让他来铺子,他嫌弃买卖小,要干大买卖,这些年光看他投钱,也没看到赚钱。这不,又赔了,早晚把我姑姑姑父的老本赔进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采薇慨叹道。
“刘叔家有个姐姐,还有什么孩子?”白采薇不太问人家的家事,聊到了就问一下。
“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五岁了,比闺女大一岁。在玉山书院读书呢。”
“很厉害啊,刘叔等着光耀门庭吧。”
“恐怕不能了,孩子不愿意读书了,只醉心算筹,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我也是愁的慌。”
“各行各业出状元,没必要都走科考那条独木桥。”白采薇又把这话说了一遍,劝完王安劝……,“刘叔,你家儿子叫什么名字。”
“儿子刘聪,女儿刘明。”
“叔,你起的名字直白省事啊。”
“不读书打算干什么?”白采薇问道。
“想让他来点心铺子,他不来,说只会算数,其他不会。你说这不愁煞人吗?”刘叔是真愁啊,都十五了该定亲娶妻了,还这么不着调。
“叔,要不让他来我铺子吧,我大哥一个人兼两摊子,有点太累了。让他来我铺子当账房,保管他有兴趣。”
“好,你说的肯定是对的。我明天让他找你,不上学就算了吧,反正也考不上。”
就这样白采薇捡了一个账房。
第二天一早,铺子还没有开门,在铺子前面就站着一个少年,面容清秀,身材单薄,穿着长袍,抱着算盘,还斜挎着书包。
王安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