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唇角,“书拿倒了。”
苏灿瑶心里一慌,赶紧把话本转了过来,却发现手里的话本这次才是拿倒了,刚才分明就是正的。
她神色赧然一瞬,扔掉手里的话本,抬头瞪了裴元卿一眼。
裴元卿笑了笑,手里捧着几个锦盒走过来,把锦盒放到她旁边。
他见完皇兄直接去了街市,在那里逛了一圈才回来。
苏灿瑶好奇的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许多金银首饰,还有许多作画用的东西,全都价值不菲。
苏灿瑶疑惑抬头,“怎么忽然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随便买点。”裴元卿在她对面坐下来,顿了顿,抬眸问:“喜欢吗”
“当然喜欢。”苏灿瑶把一串晶石手链戴到手上,轻轻晃了晃,听着铃铃响声,愉悦的弯起眼眸。
这些东西既好看又是裴元卿给她挑选的,她当然喜欢。
苏灿瑶挨样把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往下翻动,发现匣子底下放着厚厚一层银票,少说也有上万两。
苏灿瑶微微抬头看向裴元卿,隐隐猜测他应该是刚见完太子,不然他手里没这么多银票,不过她没戳破,只问:“怎么忽然给我这么多银票”
裴元卿握着手上的扳指,微微侧过头,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抿唇道:“我的本来就是你的。”
他觉得与其买一些不知道苏灿瑶会不会喜欢的礼物,不如索性把银票都给她,反正他的东西都是她的,她喜欢什么就只管随便买。
苏灿瑶莞尔,笑着把银票放进匣子里,没有什么犹豫就收下了,裴元卿说的没错,他的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他们从小到大就没分过彼此,她且先帮他收着。
苏灿瑶把匣子锁好,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给你留着零花。”
裴元卿伸手接过来,放到钱袋里,准备明天去换些碎银子,留作平时花销。
苏灿瑶双脚在水里晃了晃,随口道:“赵姐姐已经把赏画宴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三天后,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到时候我又能欣赏到许多大师的作品,想想都觉得开心。”
裴元卿目光落在她水中的玉足上,苏灿瑶脸儿微圆,脚也长得白白嫩嫩,浸泡在水里,肌肤微微泛着粉,脚趾圆圆的很可爱。
苏灿瑶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去捂他的眼睛,“不许看。”
裴元卿唇畔噙着笑,任由她的小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闭着眼睛问:“脚不给看,那什么可以看”
苏灿瑶松开手,拨了拨自己耳朵上的樱桃耳坠,笑容明媚道:“这个给看,好看吗”
裴元卿看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点头,“好看。”
苏灿瑶唇边笑容愈发灿烂。
裴元卿眼神微直,忽然觉得皇兄说的有些道理。
她开心,他确实会跟着开心。
每次看到她笑,他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开,似春水一般缓缓流淌在他的心间。
裴元卿晃了晃神,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他慌忙站起来,不敢再去看苏灿瑶,抬脚往外走,“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早点睡。”
苏灿瑶看了一眼外面暗沉的天色,连忙叫住他,“都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急着出去,就不能明天再办吗”
裴元卿脚步微顿,解释道:“我刚才去见了太子,他提起厉王在城外有座宅邸,守卫森严,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厉王经常偷偷过去,我想趁天黑过去看看。”
“……”苏灿瑶神色一言难尽地叫住他,“不用去了。”
裴元卿回身望过来,神色微微疑惑,“为什么”
苏灿瑶胳膊撑在小桌上,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蔫哒哒道:“那宅子里的人估计是虞宝琳。”
这些年来,苏灿瑶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来自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却没有以前的记忆,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一片空白,除此之外,她便是只记得关于虞宝琳和祁凌风的剧情。
这既然是一篇带球跑文学,那么虞宝琳屡次逃脱被祁凌风抓回来,应该早就已经激怒了祁凌风,祁凌风现在可能已经按照狗血套路,把虞宝琳关进了宅子里,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会亲自把虞宝琳送到皇后的宝座上,弥补这些年的亏欠,走向大团圆结局。
只是关于具体的剧情,她还没有想起来,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不过能让祁凌风那么重视,既要偷偷藏匿,又要派人严加把守的,恐怕只有一个虞宝琳了。
他们二人纠纠缠缠这么多年,注定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苏灿瑶这些年远离这些人,其实已经很少想起这些事,可她知道她早晚都要面对这些人,她身处这个朝代,如果朝堂震荡,那么一定与她息息相关。
她已经见过祁凌风,知道他是一个暴戾凶残的人,这样的人做皇帝只会导致生灵涂炭,百姓们好不容易过上的安稳日子也会彻底颠覆。
何况还有一个裴元卿。
裴元卿是大昭的皇子,祁凌风如果想登上皇位,要除掉的都是他的亲人,他注定会卷入其中,不可能束手旁观。
而她永远会跟裴元卿站在一起。
那么祁凌风就是他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