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挽华火气又上来了,云眷舒默然无语。
他从赵国退兵之后,抓的那些说书人,他们怎么就没讲,昭乐公主还是个贯会讽刺的刺头儿呢?
果然说书人不可信!
他上了好多当,不然也不会认错人!
赵挽华也不管他如何,她径直走进大军之中,来回穿梭挑人。
“你,你,还有旁边那个,出列……”
干起正事,赵挽华因慕容汝蓝兴起的烦躁情绪才被压制了下去。
此次战争,异于往昔,两军之间并无过往并肩作战的默契。论及单打独斗,各自均为英勇善战之辈。
然而,经过两日的观察,赵挽华发现,两军之间彼此并不信服。
若是真与昆弥打起来,云遥军中自己就得先乱了阵脚。
要想在大战开始前根治这个问题,她决定亲自出马,故今日现身校场。
先让龙焱军与骁狼军之间的较量,释放一下心里的不爽。
随后,再交叉组队开展团战训练,以此增进两军之间的情感纽带。
都是铮铮血骨的汉子。
以这先扬后抑之法,可以使两军真正凝作一股绳。
一个慕容汝蓝,哼,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见赵挽华专心致志,没办法,云眷舒只能选择走向慕容汝蓝。
见他过来,慕容汝蓝张口便开始解释:
“王爷,我只是过来想和赵城主解释…那日她并未派自己的侍女推我,是我不小心跌倒…”
云眷舒一脸莫名,他实在不想同慕容汝蓝搭话,于是侧头小声问明月台说:
“你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吗?”
明月台沉思片刻,推测道:“或许与那个传言有关。”
“是何传言?”
“说是赵城主初到军营,不仅将狠毒的昭乐郡主从主帐中驱逐,还命侍女对其羞辱,许多人亲眼目睹。”
云眷舒眉头紧锁,质疑道:“军营里的士兵,难道都如此闲散吗?”
“我们军营的将士并非多嘴之人,但此谣言如今已在襄樊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云眷舒沉思片刻,提议道:“要不阿台啊…今夜你悄悄潜入慕容汝蓝的营帐,解决了她可好?”
人死了,什么谣言都没了。
就影响不了阿挽。
也影响不到他。
明月台说:“也不是不可,只是军中杀人,这脏水多半最后会泼到赵城主身上。”
云眷舒眼中闪过一丝忧色:“或者,我们能否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将她送走,送回上京?”
“赵城主因妒生恨……”
“罢了,”云眷舒打断他,“如今这谣言一出,慕容汝蓝已成众矢之的。她若遭遇不幸,世人定会将之与阿挽联系起来。”
二人尚未商讨出对策,慕容汝蓝身旁的少年已等不及了。眼见心爱之人孤立无助,他心中愤怒,冲动之下脱口而出:
“慕容郡主,你无需惧怕,我会始终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亏我爷爷还说赵城主乃明主,我看就是嫉妒…”
话未说完,一把飞剑突然刺向少年。
他迅速以手中剑抵挡,将飞剑击落。
这一招式间,可以看出少年的身手不凡。
云眷舒冷声道:“什么人,竟敢当着本王的面胡说八道。”
少年愣了半晌,而后生气问:“我帮着郡主说话,摄政王为何不帮忙还对我出手?”
这什么逻辑?他为何要帮忙?云眷舒远眉拧成一个“川”字,说:
“你要帮谁说话关我何事?但说阿挽的坏话,就该罚。”
“阿挽?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摄政王原来也是见异思迁的混蛋!算是我看走了眼!郡主,这个混蛋不值得你不顾生死的跑来帮忙!”
有人说他谦谦君子,也有人骂他阴险狡诈,但见异思迁这词,云眷舒还是头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说。
嗯。很新奇。
“小子,你莫不是脑子被驴踢过…”
“郡主说你曾与她许下承诺,会一辈子护她。而如今,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么!”
“……”云眷舒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辩解。
这话他是说过,但是对着赵昭乐啊。
云眷舒心虚地看了眼赵挽华的方向,这才道:
“我是说过,但我是对着昭乐做下的承诺。”
“国君恩典,册封郡主‘昭乐’封号。既然你对昭乐郡主许下过诺言,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说到做到!”少年正气凛然地说。
“范公子……”慕容汝蓝哽咽道,“你别说了,王爷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对我有些误会……”
“打住。”云眷舒赶紧制止话头。
算了,根源还是在慕容汝蓝身上。
这事,只能跟她先说清楚。
云眷舒思索了片刻,继续道:
“慕容…本王会派人送你回上京城,你若安分守己,便还是郡主。但你和本王之间,以后绝无别的可能。你可明白?”
“不不…王爷,”慕容汝蓝焦急地向前迈了一小步,试图接近云眷舒,但后者却立刻后退数步,与她保持距离。
她的眼神逐渐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