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轻纱倾洒,一对如玉璧人相互依偎着。
女子秀发如瀑垂落记,几缕发丝调皮地轻轻拂过男子的手臂。
男子双臂宛如守护的港湾,将女子紧紧环抱,下颌轻柔地抵在额头边,表情恬满,仿佛抱着自己生命最珍贵的宝藏。
所及之处,一室柔情。
云眷舒突然想到什么,他动了一下,以手掌轻轻拭着赵挽华额发。
赵挽华误以为只是小动作,没有动弹,嘴角微扬如初绽的桃花,明媚动人。
“咳,阿挽…”
云眷舒不得不拉着长长的音调,唤她。
赵挽华扬起了头,手仍搁在云眷舒的腰上,看着他刀削般的下颌,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咳,那什么…我穿个衣服…”
云眷舒说完,赵挽华垂眸而下。
视线所及的是修长的脖颈,宽阔肩膀,坚实肌肉,白皙的肌肤在她的打量下逐渐泛着微红。
顿时她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心跳如琴弦般急促跳跃。
连双颊也泛起淡淡红晕。
“哦哦,好…”
赵挽华再不敢往下看一点,赶忙抬眉四处乱瞟,也不知能将目光可以放在何处,就连站起来,撇过身子避嫌的动作也慌乱的很。
满室都是云眷舒身上的清韵檀香,
适时,鼻腔中弥漫着云眷舒身上的白檀香气,眼角余光时不时瞥见的挺拔身姿...
赵挽华眼神闪烁不定,脑中浮想联翩,莫名跳出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
宫变前夕,那一次深夜兴奋跑过来调戏人,抚摸玉容那手指间真切的触感…
雪花纷飞的宫墙之下,云眷舒的嘴唇如蜻蜓点水碰在她的额头…
还有一些久远的本来早就忘记的事情。
小月辽时,但葵暧昧的问过她,昏睡的四五日除了整理伤口,摄政王同她有没有…
她当时还抢白,怎么说来着?哦,一根筋地问云眷舒是否下毒。
现在想来,但葵那时没能出口的几个字,应该是:
肌肤之亲…
想到这儿,赵挽华整个人呆住,连呼吸都忘了。
没一会儿,云眷舒便穿好了衣服。
他慢悠悠地绕到赵挽华面前,瞧她像只呆头鹅似地杵在那,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倒没想到平日那么张扬大胆,除了动怒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的她,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每一个表情都生动极了,一会儿羞赧,一会儿苦恼,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又失神…
仿佛所有的激烈情绪都要在脸上过一遍。
“阿挽。”云眷舒叫了她一声。
没反应。
“阿挽?”云眷舒笑容变大,眼中灿烂如星辰。
“啊?哦,你穿好了?”
“你这是想什么呢…”
云眷舒说着,用指轻触她光洁如玉的额头。
“那什么,也没想什么…”
“还是说在想谁?哎…”
哎个什么劲?赵挽华疑惑望他。
“让我竟有些吃醋…”
“啊?你吃…”
“自己的醋”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赵挽华瞬间一呆。
只因云眷舒微微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转瞬即离。
但这一瞬,又仿佛过了一天那么长。
赵挽华的脸,瞬间变得如同天边的晚霞一样红,额间被亲吻过的肌肤仿佛被烈阳照耀般炽热。
她像只兔子突然往后弹跳了一步,"这…你你……我…"
“阿挽,我心悦你。”
“呃…其实那什么,我也挺喜欢你的。”
赵挽华轻咳了几声,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云眷舒。
“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好!”赵挽华斩钉截铁道,视线立马移到了他脸上。
说完,可能是感觉自己回答的太快,显得过于迫切,赵挽华后知后觉的抿了抿嘴,严肃了表情,试图以此掩盖自己的失态。
“那什么,我今天还有事,我要去找江离一趟。”
“你…昨晚上守了一夜,就好好睡一觉,说完事我就回来。”
“呵呵…”云眷舒嘴角上翘,笑声回荡胸腔,十分愉悦。
“的确有些困倦,只不过,你确定让我呆在在这里,睡这个床?”
闻言,赵挽华的脸已经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红。
差点忘了,这还在她的房间里!
“呃,随你…我好几日没换被褥了…我走了。”
底气不足的说完,赵挽华拔腿就走。
一出来,仿佛刚经历完一场酣战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阿挽,早点回来,我会等着你一起吃晚饭。”
背后传来云眷舒温柔的声音。
他突出的每一个字,恰似家中那彻夜不熄的烛火,温暖着赵挽华冰凉了许久的心,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终于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
然而这种情感并没持续多久:
“被褥要不我帮你换换?”
“随,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