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摄政王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冽,甚是锐利。“你以为本王真的看不出你的野心吗?
你以为,本王真的看不出来是有人用心的吗?“
黄得庄一愣,他的脸上露出了迷茫和恐惧,连忙跪下。“殿下,奴才愚钝,不知何事让殿下不悦,还请殿下明示。“
“你不必再装了!“护国摄政王冷笑一声,勃然大怒,“本王早就看出,你的出现并非偶然,是有人故意把你送到本王面前的。“
黄得庄心中一惊,他从未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引起这样的怀疑,“殿下,奴才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二心。“
“忠心?“护国摄政王冷哼一声,她缓缓走向一名禁军,伸手抽出他腰间的佩剑,剑光一闪,指向黄得庄,“你的忠心,本王已经看得够多了。
戏,做多了,太假!“
黄得庄感觉到剑尖的寒意,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殿下,奴才......“
但护国摄政王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剑尖轻轻一划,黄得庄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来人,将人送去宗人府,毒哑他的嗓子,砍断他的四肢,将他放到本王喜欢的花瓶里,以后放在书房里。
从今以后,你将成为本王书房里的藏品,满足你陪着本王的愿望。“
黄得庄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吓得惊慌失措,“殿下!奴才真的没有故意害您啊殿下!殿下饶命!“
护国摄政王随手丢了剑,面上风轻云淡,似乎下了这样残忍旨意的人不是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黄得庄的脸上带着那道血痕,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和恐惧,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出错了。
元应嗣入黎王府过了些日子,便站稳了脚跟。
王府里的下人们都不知道这元侧妃做了什么事,怎么就让王爷回心转意了,待她变得极好。
“就算是镇北将军府教养出来的,到底还是那穷乡僻壤里的货色!指不定私下里就什么样儿呢!”
“王爷多好那起子低声下气的!你说如何?嘿嘿……”
“莫言语这般多!怎得说这侧妃要是没些个手段!怎么拢得住王爷?仔细你们的皮!”
……
府里欺负过元应嗣的下人们这时都赶紧缩了起来,生怕元应嗣找他们麻烦。
下人们自己做过什么心里都有数,当时是看元应嗣没了镇北将军府这般有力的娘家,又没有几抬嫁妆,无权无势,自觉得她好欺负,因而没有顾忌后果,一个比一个狠,都给了元应嗣不少好看。
就这些事,是个正常人都得报复。
令人意外的是,元应嗣跟没事人儿似的,和煦又温婉,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偶尔在院子里绣绣花,或者去另一个侧妃院子里转转。
元应嗣本在燕都颇有贤名,为此严氏本打算给她早早说个婆家的,只是元应嗣一直以在膝下孝顺为由拖着,最终才攀上了黎王的高枝。
元应嗣在燕都贵族圈里,自然是不够看的。
但是如果有元振和严氏的疼爱,那就不同了。
之前上门去镇北将军府向严氏求亲的人家不少,都奔着严氏的钱财和元振的兵权去的。
元应嗣生以为是自己贤名在外,因而有这么多媒人上门。
如今入了黎王府,脑子就清醒多了。
杜鹃扶着元应嗣在花园里转悠着,黎王府的花园不大,胜在种的花儿不少。
只是寒冷的冬天,花儿尽数都谢了。
下人们扫干净了小径上的雪,赏一赏几株腊梅倒是可以的。
但是黎王就不怎么爱这只有红色的花儿,整个花园里也不过就四五棵罢了。
“小姐,这花儿真好看,又红又艳,跟爆竹似的!”
杜鹃讨趣说着,扶着元应嗣慢慢踱着步,绕着几棵红梅走着。
姜氏带着元应嗣的嫁妆和聘礼,在天寒地冻的十二月里想要赶回北疆,岂料途中遇到了劫匪,钱财尽数都被抢走了,半个铜板都没剩。
而姜氏本人,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
“这红梅,看着倒喜庆。”
元应嗣新婚,看着红色便心下满意的。
一道尖锐的声音却划破干燥冰寒的空气,尖利地扎入元应嗣耳中:“这不是我们元侧妃吗?几日里把持着府里的爷们儿,今日倒空了闲儿了出来赏花儿了?又没有爷们儿在看,你风花雪月做给谁看!”
“哦?这不是茱萸妹妹吗?不好好待在院子里养胎,雪天路滑的怎么出来了?仔细肚子里王爷的骨肉血亲。”
元应嗣只是一笑,手下用力便将手中的梅花枝拗断。
那鲜红如血的梅花枝被反弹回去,震落了一地花瓣。
侍妾茱萸手搭在自己高耸的肚皮上,一双眼睛瞪着元应嗣,生要瞪得元应嗣怕来。
可是元应嗣只是巧笑着看着她,也不理会她的挑衅,倏然转身便要走了。
“我于你说话呢!你甩脸子给谁看!”
茱萸心里一急,脚下追了几步踩上了元应嗣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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