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那贱人居然还要跟本宫作对!
本宫真是恨毒了这贱妇!
年老色衰还偏偏霸着驸马!
害得驸马无后不说!
居然还敢扰乱朝纲!
跟那贼子元清正沆瀣一气!
现下她们不还是反目成仇?活该!”
姜太妃在寿康宫拼命地打砸着东西,无论多么名贵的瓷器、还是珍藏的字画,都疯一样地毁了,似乎这样才能消去一点她心头的愤怒。
平日里的姜太妃都是十分注重保养的,头发因为精心养护显得油亮有光泽,这时候却失去理智拼命地自己扯着头发,满头珠翠掉了一地,那些带玉的发簪步摇摔得四分五裂,头发都生生揪下来一大把。
“太妃娘娘息怒,您才是一国之主的亲祖母,何须为了这样子不识趣的一个老妇伤了自己的身子?”黄得庄在一旁冷静地看着,他自己心里极其清楚,自己不过是因为像了五分护国大长公主已逝的驸马,才会被姜太后费心放在身边。
只是平日里他为了不被人看出来是假太监,面上都涂抹了厚厚的白粉,不然早就被人看出端倪了,
“本宫有哪里比不过那个女人?
啊?
本宫比她年轻!
比她貌美!
本宫不像她粗鄙!
谁家娶媳妇不是要长袖善舞!
要传宗接代!
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本宫可是生了两个皇子!放肆!你们都放肆!”姜成荫将殿内最后一张黄梨木的桌子掀翻,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终于算平静了些许,此时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河道,涌了出来。
“你为何不爱我……
我有哪里比不上那个贱妇……”
姜成荫扑到黄得庄的怀里,眼泪鼻涕都抹到了他的太监服上,哭得泣不成声。
黄得庄轻轻拍着姜太妃的背,口中低声安慰:“太妃娘娘,您千万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您自然比那护国摄政王强上百倍,年轻貌美,又生有皇子,是皇室的功臣。那护国摄政王年老色衰,又无所出,怎能与您相比?”
姜太妃的情绪在黄得庄的安抚下渐渐平复,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黄得庄:“你真的这么认为?”
黄得庄点头,眼神中满是忍耐与利用:“自然,太妃娘娘的风华绝代,是整个京都都有目共睹的。”
姜太妃闻言,心中的怒火稍减,却仍带着不甘:“那为何驸马他...”话语未完,她又哽咽起来。
黄得庄继续安慰道:“太妃娘娘,驸马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测的。但您在宫中的地位,是谁也动摇不了的。”
姜太妃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从黄得庄怀中脱出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和衣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贵与冷静。
“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那些事乱了方寸。”姜太妃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她的宝座上,“去,把我的太监黄得庄送到内务府,本宫有大用。”
黄得庄领命,心中明白,这是他攀上护国摄政王的一个机会。他知道自己的面容与先驸马有几分相似,这或许能成为他接近护国摄政王的敲门砖。
在京都,老人们都记得那位前西疆守疆大将军,护国摄政王的丈夫。他英勇善战,深受士兵爱戴,却在痛失爱女后心力交瘁。那个未出世的女儿,是被姜太妃暗害的。尽管护国摄政王心中明白,这一切可能是先帝的谋算,但姜太妃无疑是直接的行凶者。
黄得庄被送到内务府后,通过巧妙地打点关系,很快就被安排到了护国摄政王面前端茶。他知道,这是他接近护国摄政王的第一步。
终于,机会来了。黄得庄端着茶盘,步履稳重地走向护国摄政王的书房。护国摄政王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专注而沉静。
黄得庄在进入书房的一刹那,心跳加速。他知道,这是他展示自己的机会。他故意脚下一滑,踉跄着向护国摄政王倒去。
“哎呀!”黄得庄惊呼一声,茶水洒出,他整个人几乎要跌倒在护国摄政王面前。
护国摄政王抬起头,看到黄得庄的脸,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那张脸,与她逝去的丈夫竟有五分相似,唤起了她深埋心底的思念。
黄得庄趁机稳住身形,跪在地上:“奴才该死,惊扰了太皇太后。”
护国摄政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动,冷冷地看着黄得庄:“你这张脸,是谁给你的?”
黄得庄心中一紧,却不敢有丝毫迟疑:“回太皇太后,这是父母生就的。”
护国摄政王冷笑一声,她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把他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黄得庄被侍卫拖了出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虽然冒险,却也成功引起了护国摄政王的注意。五十大板虽痛,却也是他接近权力中心的代价。
板子一下下落在黄得庄的身上,他咬紧牙关,忍受着。他的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进一步攀上护国摄政王,实现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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