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兰姨娘他们,目前是截下来了,人还没醒。”叶元胡很快赶了回来,在卫厌箴身边说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出去将人沉塘的那些下人,都已经命令过,对卫天佑和杨姨娘回禀,人已经沉塘了。
卫厌箴知道以卫天佑的性子,知道兰姨娘若是红杏出墙,铁定是会浸猪笼这种法子来立威的。
只是那香炉的破绽太大了。
卫厌箴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威胁到了杨姨娘,甚至卫天佑。
才会迫使他们,对张嬷嬷动了手。
如方管家所说是真,那么当时房间里就只有卫老夫人和张嬷嬷才是一伙的,剩下四个全是杨姨娘那个院子的人。
很明显有端倪。
“把人弄醒,问出些话来,没有就随便找个会易容的,装成兰姨娘,套话还不会?”卫厌箴扫了一眼叶元胡,叶元胡笑嘻嘻答道:“是!主子!
属下明白了!
这就去办!”
杨姨娘和卫天佑一直守在卫老夫人身边,只是卫厌箴派了两个卫岫山留下的士兵,和方管家都在跟前,也不敢动手。
“哪里有兵鲁子到老夫人的内间儿来的?真是没规矩。”杨姨娘轻声抱怨着,却不敢大了声说。
毕竟卫厌箴才是卫氏的嫡长子,整个平西大将军府,只要卫岫山不在,就是他说了算。
卫老夫人病重,别说叫两个兵在房间里看着,就算是叫一个连的兵把院子里里外外站满了,也随卫厌箴高兴。
卫厌箴很快找了个专治长者病痛的太医来,直接带人就进了内室,那高大的身影看得都让杨姨娘觉得吓人。
只是杨姨娘心里害怕,看着卫厌箴身后的太医,面上有些勉强。“年纪大了,受了刺激,老夫人难免一病不起,只是大少爷您这……
还专门去劳烦了太医,宫中太医就只有两位值守,没得被天家的人忌惮,说咱们平西大将军府跋扈……”
“今天老夫不当值。”老太医作揖道,杨姨娘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医上前给卫老夫人施针。
卫天佑心思灵活,当即上前将卫老夫人的手轻轻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到老太医的脉枕上。
只是老太医是个人精,看了一眼卫天佑,便出声笑道:“这诊脉,若是像这位公子一般,压住卫老夫人臂弯的脉搏,那么,就算是神医也是号不准的!”
卫厌箴根本就一句话都懒得说,眼神冰冷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他就站在那里,就够让人感到压迫了。
老太医把脉施针一气呵成,动作很快,都没时间让杨姨娘和卫天佑反应,就收了针了。
“卫大少爷,这老夫人与其说是急火攻心,不如说更多的是呼吸不畅,岔了气儿。
现下老夫为老夫人行针舒血,说是根治也不必然,但是不出一日,也能转醒过来。”老太医回禀道,不等卫天佑说些什么,得了卫厌箴点头,直接拎着药箱就走了。
因为老太医早也能看出,这兄弟俩,指定有什么事要争执的。
医者,除了份内的事,那就是救人,其他的根本没必要去再多听,容易保不住命。
“是你们现在说,还是等我把人带进来,当面拆穿你们?”卫厌箴把弯刀往一旁的台子上一搁,那重量生生在台面上发出沉闷而又响亮的声音,吓得杨姨娘都不敢去看卫厌箴。
“大哥此话何意?”卫天佑将杨姨娘护在了身后,看着眼前的卫厌箴,眼底的嫉恨根本压不住。
卫厌箴赭色的长袍还沾了血,不知道从哪里杀了人还是什么刚回来,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有些微卷的长发用黄金制的发扣扣住,那一条条发辫扎成了马尾在脑后,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异族的装扮。
卫厌箴在北疆生活久了,倒是有些习性随了北疆那边的风土人情。
“既然不肯说,那是得用刑了。”卫厌箴话说完,叶元胡就带了一群士兵带着武器进来,冷兵器的寒光在房间里也很是瘆人。
“大哥,我知道你嫉恨小弟多年,得祖母宠爱。
只是,这并不是你可以随意对亲兄弟动手的理由!”卫天佑眯着眼睛,冷嗤道,显然觉得兰姨娘一死,卫老夫人就算醒了,也未必能说出完整的话,还在虚张声势。
卫厌箴当然不管这个。
在北疆多年,他有的是法子随意弄死了这个庶弟,到时候把自己摘出去。
可是,卫天佑错在不该对卫老夫人动手。
卫老夫人虽然偏心,好歹没有暗害过卫厌箴这个嫡长孙,也好好让他在北疆活着。
对于卫岫山的宠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从卫氏拿了多少私库的东西填补他,没说过一句。
同时,这也是卫岫山唯一的亲娘了。
“带进来。”卫厌箴喝道,叶元胡叫人把兰姨娘拉了进来。
兰姨娘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粗布麻衣,倒是没有受什么刑,只是头上还包着,显然是受的伤缓了许久。
“二少爷……不,小杂种,我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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