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都是果酒,喝起来甜滋滋的,并不醉人,玉珠上辈子也经常喝,所以便没有顾虑的一连喝了好几杯。
她一时间没想到,上辈子能一次喝一大壶是常年累月积累的酒量,这辈子却是第一次喝酒,自然酒量不行。
姜晚见春儿还未回,便催着玉珠。“玉珠妹妹,说好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要不要先过去。”
玉珠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却不明显,她脸蛋带着粉意,眸中有些犹豫又憧憬,怕让顾骁久等,最终起身跟着姜晚出了后院。
起先还有些担忧,但知晓春儿去了徐氏那边,等会就会来找她。且这是谢府,纵使姜晚有通天的本领,手也伸不进这里,便跟着去了。
开始时还有意识,北院她也算熟悉,知道姜晚带她去的贡式门是前院和后院之间,一般宾客都不会去那边。
想到等会还要和顾骁单独相处,这还是他们二人第一次在这样昏暗的地方见面,玉珠紧张得额角起了细密的汗珠,手都紧张得发抖,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姜晚的神情。
两人走了半刻钟,玉珠刚刚喝酒的后劲便来了。等到了贡式门时,已是姜晚扶着了。
姜晚将她放在石桌旁,说一会儿顾骁就来。
这时玉珠明显感觉有些晕了,这边烛火昏暗,只远处廊上挂着灯笼,被风吹着缓缓摆动,身旁唯一的照明还是姜晚提的纱灯。
她拉住姜晚的手,有些迟疑的说道。
“姜晚,你陪我等吧!我有些晕。”
姜晚眼底讥笑,却轻轻拉开她的手,柔声说道。
“不行,上次我被表哥狠狠教训了一顿,若这次我又在这里,他肯定会生气的。这样吧!你看着时间,回去后我便让春儿来接你。”
玉珠这时才想起上次和顾骁的谈话,未免两人之间再生隔阂,又想到袖中的荷包,她微微点了点头。
“好,你记得让春儿过来!”
“你放心吧!记得在此处等着,我估摸着表哥马上就到了。”
说完姜晚便提着纱灯一溜烟的跑了。
春儿那边却出了岔子,去找徐氏时,才知楚玉也回来了,现在徐氏正带着楚玉去了寿安堂给老夫人贺寿。她想到玉珠的嘱咐,便在寿安堂外头等着。
等了两刻钟才知,徐氏已然带着楚玉回了西院。等她回去找玉珠时,却发现她不在宴席上了。
又去找姜晚,却到处找不着,她不敢声张,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玉珠坐在石凳之上,只感觉越来越晕乎,十一月的夜晚有些寒凉,被冷风一吹她才清醒些。
四周寂静,树影绰绰,只有远处亮着的两盏廊灯,偶尔传来风的呜呜之声,廊灯也被吹得摇摇晃晃,玉珠心中突然有些后悔等顾骁了,这外头着实有些吓人。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她终于听到沉稳的脚步声朝她走来,此时她已经醉得看眼前都晃晃悠悠。
玉珠用手撑起自己的脑袋,看着眼前一团模糊的身影,光线暗淡,她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之人身形高大,衣着华贵。
谢宴周刚刚在外头与宾客敬酒,已是微醺状态,见喝得差不多,便让谢六爷看着,自己去后头看看祖母。
走时想抄近路,便走到了这边,眼见石桌上有一团虚影,他才走了过来。
见是玉珠,他有些怔住,思索片刻,便准备去后院喊仆妇将她带回西院。
玉珠见眼前的顾骁迟迟不说话,她心里有些着急,起身想问他,才发现手脚已经软了,根本站不住,差点跌倒。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身子已经被人搂住,玉珠担心自己再跌倒,也连忙用手勾住身前之人的脖颈。
“顾骁,你怎么不说话。”玉珠迷迷糊糊的问道,她心中有些恼怒他来的迟,但见他来了,便也什么都忘了。
谢宴周刚感受到怀中有个娇软的身子,身体猛的僵住,便听她软软的开口,还能闻到她身上混着酒味的甜香。
他有些不自在,搂住她腰肢的手却不敢松开,生怕玉珠如刚刚一般跌倒。
前些天知晓她与顾家换了庚帖,他还有些暗戳戳的想看谢琰的笑话,没想到现在尴尬的是他。想到这里,他更加不自在了。
“玉珠。”他轻轻唤她,音色温润缱绻,如他的人一般。
“你叫我娇娇好不好,嬷嬷都是叫我娇娇。”
怀中的人娇气的开了口,知道喝醉的人最倔强,谢宴周也没多想,便改了口。
“娇娇,你喝醉了,我去找仆妇过来将你带回西院好不好?”谢宴周语气温和,只低声安抚着她,他知晓现在得顺着她,不然她闹腾起来被人看到反倒是她失了颜面。
先不说现在她已然和顾家换了庚帖,又是徐氏的侄女。其二便是他私心上,不想和谢琰闹僵。
就算他不喜谢琰,谢琰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知祖母平日虽然不关心谢琰,但谢琰却也是他爹的孩子,祖母也不希望他们闹僵。
“顾骁,我和你说会话再回去行不行,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她声线委屈,闷闷轻轻的。
“顾骁,你不想和我说话吗?为什么你刚来就要赶我走,你是不是讨厌我?”
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