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心中泛起两难,最终她轻轻抬手抓起他的衣角,柔声唤道。
“谢琰,对不住,我不应该那样想你。”
看她低垂着头,白嫩的指头攥住自己的衣角,谢琰恍然之间觉着,她攥住的不是他的衣角,是他的心。
他的心脏不自觉的跳得飞快,心中那股莫名的快感又袭来,让他浑身发麻,
“谢琰,你真的要帮我写课业吗?”玉珠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某一句甚至语气让他不满。
“嗯!我为何要骗你。”
谢琰的声音和平时略微不一样,带着些许暗哑,听得人耳朵麻麻的。玉珠有些奇怪,却没法想象这样的男子会对她有什么感觉。
不怪她反应迟钝,实在是谢琰在她心中的形象,实在不是那种会看得上她的人。
若是换旁的普通男子在她面前表现这样,她肯定是可以察觉到的。
玉珠觉得谢琰对她,更像逗猫逗狗一般,好像某种恶趣味。不过她本身和他也不熟,而且她也有所图,所以自然就忽略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都会做。”她澄澈的眸子看着他,眼中倒映的全是他的身影。
这种感觉让谢琰微微倾身,吓得玉珠霎时便后退两步,直至撞到一旁后头的屏风。
玉珠瞬间意识回笼,一下子清醒过来。
如若现在将屏风撞倒,那院子里的人都得过来了。到时候传出去的是什么样的名声,她甚至都不用想,什么孤女大战国公府公子,什么国公府公子白日学堂大战。
想到这里,她顿住脚步,抬眸看着谢琰。
“谢琰,我撞到屏风了。”
她的眸中带着些许委屈又坦荡,谢琰一时不知做何表情,只觉着又纯又蠢,有些好笑。
见谢琰顿住了脚步,不再戏耍她,玉珠总算摸清了谢琰这人的性子,你都顺着他来,柔和一些就行了。
两人都未动,玉珠被谢琰逼到一角,虽然中间隔着两拳的距离,但隔远些看,就好似谢琰将她圈进在怀中。
他们并未发觉,外头有人走了进来,是无意间将书落在这边的谢宴周,他远远看到两人靠在一起的身体,微微蹙眉,似为不喜。
不过却没兴致搭理,一是他本就不喜谢琰,二是男女之事,戳破了那女子反倒遭殃。
既然两人互相招惹上了,那就看二人自己的谋划了,他不是喜欢干预旁人因果之人。
谢琰低头看着她,见她红唇微嘟,似是纠结应该怎么做。
因着离得近,二人呼吸缠绕,谢琰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是那种有些甜腻到微微的勾人的味道,就如眼前的人一般。跟她离得近了,仿佛身上都是她的味道。
他有些不懂这种感觉,只微微侧头,身上的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
玉珠离得近,自然上感受最深的,抬眸见到的便是谢琰的脖颈及凸起的喉结,太久没接触男子,这种男人气息让她有些不适。
谢琰身上都是干净的味道,就如他这个年龄,虽然肩宽背阔,身量长成,但气息却是清爽冷冽的,只带着淡淡皂荚和阳光的味道。
因着没接触过女子,气息很干净,没有旁人的味道。
为什么能分得这样清,因为玉珠上辈子成婚后,随着她夫君的小妾,知己越来越多,身上的气息的越来越难闻,不管怎么洗都不复清爽的味道。
当然也可能是年龄问题,可能上辈子她夫君老了,年龄大了,玉珠心里这样想着。
见他没有再看她,身上也不再写着生人勿近,玉珠也借坡上坎。语气带着些撒娇,娇声道。
“谢琰,你真的要帮我吗?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所思所想。”
谢琰有瞬间怔愣,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耳垂也红了几分。
“嗯,今日起,周夫子布置的课业,你晚间来我院子来拿就行。”
玉珠倒也知晓他们下午都要去练武堂,晚上才会回去,所以不觉着他是有什么图谋。
“那我每日戌时一刻去怎么样?”
“嗯!”
“能不能不要写的那么好,我学识不行,你就随意写写。”
她说得有些扭捏,脸都红了几分,在旁人面前承认这些,确实有些不容易,尤其还是在谢琰这样的男子面前。
玉珠虽对谢琰无意,但不代表她能理直气壮的在这样出色的男子面前说这些,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但如果谢琰按照他的学识去写,她一交课业就得露馅,那才是真正的尴尬。
经历了上辈子,玉珠觉着有些事一开始就摊开来说还好些,怕丢脸就藏着掖着,到时只会秘密越来越多。
而且这段时间,她反正在谢琰面前已经丢尽脸面,她琢磨着以后也不是嫁谢琰,所以她也豁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瞒不了谢琰,不管再重活几次在人家这边估计都有些如小儿班门弄斧。
谢琰被她的坦诚逗笑了,他唇角微勾,露出白晃晃的牙,眉宇也展开了。
谢琰一直是生人勿近那种男子,肤白,剑眉,眸如点漆般黑黝黝的吓人,是那种带着游侠似得洒脱又长相很俊朗得男子。
玉珠见他都是微抿着唇,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