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过。”温南望没有否认。
“你不动心吗?”越王看着他,问。
“我与郡主并不相配。”温南望道。
越王闻言笑了一声,他用掌心试着香炉上的温度似乎是满意了,取了银叶隔火放置在香炉上,又取了一枚香丸放在隔火上,待室内有淡淡的香气袅袅升起,才道:“起来吧,我正好有件事要你去办。”
“是。”温南望起身。
“本王近日常常做梦,梦到一些往事。”越王看着香炉幽幽开口,“这世上呐,总有那么一些人,在坦然伤害了无辜之人之后还能高高兴兴地活着,善无善报,恶无恶报,这怎么行呢……”
温南望垂眸,眼中似有黑潮涌动,“是啊,这可不行。”
越王没有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只听到了他的附和,他徐徐点头,“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是。”温南望应了一声。
温南望前脚刚走,盛晴光就醒了,醒了就再也没睡着,想着近日牙行生意繁忙,便去牙行帮忙。
忙碌间她总觉得似乎是忘记了什么,直至有镖师匆匆来禀报,说那位救回来的公子试图翻墙逃跑。
盛晴光终于想起来她忘记什么了,余寒醒了,她把余寒给忘记了!
不过……
“他要逃跑?”盛晴光问。
“是。”来禀报的镖师是个年轻男子,修眉俊眼的很是耐看。
盛晴光当初花重金请了十个镖师,除了郑其和曲柳是跟着她的之外,另有几人分别跟着她爹和两个兄长,只这一个她竟有些眼生,应该是安排留守牙行当护院的。
“随他吧。”盛晴光道,余寒这人一副狼子野心狠辣心肠,她这次顺手救下他一是因为他知道兰时郡主那个要命的大秘密,以后可能用得上,二算是为了还他梦里的相护之恩,虽不知其目的,但梦里既然曲柳想杀他,他一路带着她出逃,甚至最后死于曲柳剑下,她便记他一次好。
只这一次,便算还清了。
那镖师听她这样说,便心中有数了,回去便不再盯着余寒,放任自由了。
余寒身上伤得不轻,他被困在这个房间里,都已经醒了整整一日了,也没人过来看他一眼,他想离开这个屋子,却发现屋子外头有人守着,他试图翻墙逃跑,却被人拦了下来,拦住他的人做护院打扮,身手好得可怕,他若是全盛时期或许还能与之一战,此时他内伤加外伤,根本不是其一合之敌。
余寒退回屋内,冷眼观察,他知道救下他的人不是兰时郡主,虽有些失望,但他也不慌,虽然此人救他之后没有露面,但既然愿意救下他,那必然表示他是有价值的,不管如何,他性命肯定无忧。
他正准备养一养身上的伤再作打算,却忽然发现守在门口的人不见了,他试着走出去,也无人拦他,他想了想,直接翻墙而去……也无人阻拦。
余寒再回过头,才愕然发现,他方才所处的地方,竟然是盛氏牙行的后院。
是盛家人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