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钟繇叹气，朝他挥了挥手，“行吧。”
“太好了！”张泽霖高高兴兴地转身，一回头却发现钟繇往反方向走了。
“这边，你去哪儿啊？”
“给我师弟带的东西，我先回家一趟跟他说一声，顺便换个衣服。”空中传来她的声音。
张泽霖：“……说真的，你打算把人偶师Z这个身份瞒到什么时候啊？”
钟繇脚步一顿，想了想才又回答他：“顺其自然吧。”
一开始只是因为传承的人偶札记第一页是这么写的，说最好不要暴露异能满级的事。
现在她恢复记忆了，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在扉页上写下这样一句话。
那时候的地下城容不下她，她是在提醒后世所有可能会学到这个传承的人偶师们，小心因为等级过高而成为众矢之的。
可现在的地下城和上辈子是不一样的，这身份保不保密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钟繇是在半路追上张泽霖的，看着他手里的牛皮纸袋子，有点奇怪。
“这大半夜的，你去找午未带这个干什么？”
张泽霖神神秘秘的问她：“你猜这里面装的什么？”
钟繇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离他远了一些：“我不想猜，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泽霖点头：“猜对了，这就是那个没人接的高难度任务。”
钟繇：“……”
几个小家伙在空间里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张夺的人白天一直没有出现，她们一直高度紧张到来到地下城才终于放下戒备。现在身体反应过来，就有些困倦了。
琥珀半眯着眼睛盯着那个牛皮袋：“拿去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想把这个任务拿给午未做吧？”
钟繇把琥珀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要让午未去做这个任务？”
张泽霖：“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钟繇耸了耸肩：“那你拿去干什么？”
张泽霖解释道：“是午未跟我说的，他说有人能接这个任务，让我把它带过去。”
“诶，你觉得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接这么高难度的任务啊？”
钟繇摆手：“别除了我，反正我接不了。”
张泽霖：“……”这孩子，一点口都不松，跟谁学的啊，反应这么快。
大家难道不都同样是地下城校长教出来的学生吗？
两人去到镇压台时，值班的孙磊都睡着了，听到安检的滴滴声，才突然惊醒，一脸严肃紧张的盯着来访者。
在看到张泽霖和那熟悉的黑色兜帽时，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张处，Z大人，你们两个怎么这个点儿来啊，吓我一跳。”
“临时有点事所以过来一趟。没事，我俩估计要很久才出来，你睡吧。”
在顺利通过安检后，孙磊将登记本递了过来：“好，那辛苦二位做一下登记。”
午未没有睡，像是早知道她们两个会在这个时间到访似的，在镇压台内来来回回的踱步。
“午未，我——”
“嘘——”午未一脸严肃地看着钟繇，“阿繇你先等一下，我在吵架。”
钟繇愣愣地眨了眨眼，视线在周围扫过一圈，虽然没看到和午未吵架的对象，但她带着张泽霖走进去，在石桌前坐好等他了。
她脱下兜帽，又把五小只放了出来，撑着下巴坐在那里，看着午未一脸怒容的不知道在和谁生气。
“嘶嘶——”
青蛇打着招呼从远处游走而来，在离钟繇几步远的地方又不动了。
原本绕在午未手腕上能当青绿色镯子的小蛇，此时扩大了数倍，蛇身能有钟繇的胳膊粗。
那行进时的力度，鳞片的质感，无一不证明了它被午未养的很好。
钟繇面无表情盯着青蛇，但藏在鞋子里的脚趾却已经抓了起来：“……”好大的一条蛇啊。
张泽霖惊讶地瞪着青蛇，“豁——我送给午未的蛇没这么大的啊，买的时候我还特地跟卖家确认过，这蛇是你送的品种吗？”
钟繇一边盯着青蛇的动作，又一边回答张泽霖的问题：“没有，我买的也都是观赏类的小蛇，没这么大的。”
月光的长剑祭出，剑身的凌光凝于剑尖，挡在钟繇身前朝青蛇晃了晃，“去一边玩儿，不要靠近这里。”
琥珀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姐姐，它能听懂吗？”
青蛇朝琥珀点了点头，在琥珀惊讶的神色中，它嘶嘶两声，抬起蛇尾轻轻推开了月光的剑刃，又卷着茶杯递到了钟繇面前。
钟繇：“？”
青蛇的蛇眼里闪过了愉悦的弧度，尾巴尖像小狗一样摇了起来。
好耶！成功给主人的朋友送上茶水了！
张泽霖看看钟繇，看看茶杯，又看看青蛇：“我不配，是吗？”
青蛇摇尾巴的动作一顿，又游走了，片刻后卷着另一个茶杯回来了，随意地摆在张泽霖面前，又戳了戳水壶，嘶嘶两声示意他自己倒。
张泽霖：“……谢谢。”
青蛇眼巴巴地看着钟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钟繇觉得这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