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天道再说些什么,午未就恃宠而骄地继续眨巴着单纯无辜的眼睛望向天空:“爹,你罚我吧。”
天道:“……那,那倒也不至于。”
“哦。”午未得意地翘起了尾巴,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几具尸体,“那我烧掉了?”
天道:“……”
天道:“下不为例。”
午未:“好的爹。”
天道:“……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午未认真地点着头,白面红唇,又干净又可爱:“爹,是真的。”
天道:“再有下次怎么办?”
午未想了想,回答他:“下次再犯,爹就像罚墨楸一样罚我吧。墨楸已经三千年没有笑过了,天天处理那些没趣的公务,也不理我,我也要当一个高冷的神兽。”
天道一噎,再也说不出重话来。
午未弯了弯唇角,轻轻抬手一挥,一簇暖黄色的火焰跳到那方他随手丢弃的帕子上,火苗窜起,瞬间将地上的几个人点燃,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
小青蛇从午未的袖口钻出,朝着那缕青烟嘶嘶几声。
他眨了眨眼,身形散去,又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镇压台。
午未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对上小青蛇担忧的目光,他又笑了笑,“没事,本体被爹关起来了,他不让我再出手帮阿繇了。”
“嗯?你问我被关起来会不会无聊?”
“不会啊,因为我有很多个分身,这些‘我’,都是我的眼睛。”
说着,他又切换了视角,看向在混沌中行走的那个女人。
这两个人,终于要见面了。
天极镜在他身前飞来飞去,片刻后又停了下来,在镜面上飞快地显示出一行小字。
“你的朋友脾气怎么样?”
午未想了想,回答它:“阿繇脾气很好的。”
天极镜又是一阵快乐地旋转。
“那就好。”
午未愣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
原本的字被抹去,镜面上又重新显示了一行字。
“因为小苗的脾气很不好。”
午未心下一惊,顿时感到有些不妙:“有多不好?”
天极镜:“她敢砸我。”
午未:“……”
“她不会打我朋友吧?”
天极镜:“说不准。”
“不行!”午未陡然站了起来,“那我不让阿繇来了!”
天极镜一愣,着急地飞来飞去,急得都快要说话了,镜面上的字体疯狂变换,但午未就是偏开头不看。
“太危险了,阿繇很弱小的。我不让她来了,你别想了。”
它飞到墨楸跟前,把镜面上的字展示给她看。
“墨楸!!!!!!你快劝劝午未啊!!!!!!临门一脚不能功亏一篑啊啊啊啊啊啊啊!!!!!!”
墨楸抬头看它,眸中规则流转,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那行字,无语的哼了一声,又垂下那双疲惫的眸子去处理公务。
“谁教会你用标点符号的?滚开,吵到我的眼睛了。”
天极镜:“……”
坏人,明明对君无就不是这个态度,还有还有,对那个大祭司的态度也挺好的。
……
“二小姐,您回来了,这几天在苏夫人那里玩的愉快吗?”
钟繇:“嗯,很愉快,江管家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管家解释道:“二小姐,这不是要冷了吗?老先生说,想在这个位置再建一个阳光房,您冬天可以来这里晒晒太阳。”
钟繇轻笑着应了一声,“爷爷在家吗?”
“在呢,不过二小姐。”江管家为难地扯了扯嘴角,“要不然您还是从侧门进去吧,直接上二楼,不要经过客厅。”
钟繇愣了愣,“家里有客人?”
江管家:“章老先生来了。”
钟繇又是一愣,“章爷爷来了,我不能见吗?”
江管家无奈的笑,抬手比划了一个厚度:“可章老先生今天带了这么厚一沓男生的简历。”
说完,他又着重强调了一遍:“男,生,的。二小姐您懂我意思吧?”
钟繇:“……”
她抬脚往侧边走去,“我走侧门,别跟爷爷说我回来了。”
“二小姐您放心。”
琥珀叹为观止:“当红娘有那么好玩儿吗?到现在都还贼心不死,他这是非要给我们找个后爹啊?”
钟繇:“……胡说八道,什么后爹,你连亲爹都没有。”
顿了一下,她又说:“黑曜除外。”
黑曜:“……”
钟繇是等章老爷子离开之后才下楼的,江柏林的身前,还放着那一沓资料简历。
钟繇随手抽出几张翻看了一下,“爷爷,章爷爷来当红娘啊?”
江柏林笑道:“是,不过不是给你介绍的,是给彤彤。”
钟繇:“……江悦彤才多大?也就比我大了几天。”
江柏林:“豪门嘛,都是常态了,不过这事我不管,让她自己决定。”
钟繇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您开明。”
江柏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开明有什么用啊,彤彤她那个妈……